宴姝没再多问,只喝了两口水便又道,“秦谟慎呢?”
“秦谟慎?你们之间都是直呼其名?”阮泠有些新奇,看二人恩爱的样子,感情自是不差的,但是没想到,私底下却连夫君也不叫。
她这一声惊呼惹来孟祁一记恨铁不成钢地脑瓜子嘣。
“秦兄刚出去打兔了。”孟祁解释道。
这两日因为宴姝昏迷,所以一行人还没有进沼泽地。
因为着急她的安危,所以秦谟慎说去打两只兔子给她补一补。
“这样啊……”宴姝应了声,之后又沉默半晌,问道,“前两日,兽潮是怎么过去的啊?我就记得闪过一道光,然后我就晕了。”
她半真半假地问道。
她实际上看到了那光的来源,但是她不能说。
话一出,孟祁和阮泠二人难得不回她,反而陷入异常沉默。
临笺在一边,眼神在几人间逡巡,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醒来的时候,那些东西都死完了,可能神使出手了吧,我们损失还算轻,没死多少人,只是……”
他说话间,难得斟酌一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程颐死了。”阮泠低声道,“发现他的时候,他被老虎压着,脖子被咬开了,血流了一地。”
那虎的位置离洞口很近,只要一扑就能跃进山洞。
程颐当时或许是着急过头,直接扑上前去了。
宴姝闻言,半晌没有作声。
侍卫长这种职位,一贯都是皇帝的亲信,进出都跟在身侧。
“这仇,我会记在立国身上!”阮泠说话时眼眶通红,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她们说话的这会功夫,秦谟慎也提了几只清理干净的兔子回来。
“你这是端了一整个兔子窝?”宴姝有些惊讶,这兔子还挺大的,看着像是成年兔,这么多,是抓了几窝兔子啊。
熟悉声音入耳,秦谟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定。
他把东西交给旁人,这才往宴姝走去。
“要不是惦记着留后,陛下差点把那几窝兔子抓完。”
流风跟在后面,哼哧哼哧地笑。
皇后醒了就好,但凡皇后出点什么事,这趟不等回国,陛下就要提刀去杀了立国那狗贼两个!
虽然他不介意陪着陛下去,但陛下年轻无后,现在不能冲动。
“感觉怎么样?身体有问题吗?”秦谟慎两步上前,关切问道。
他神色无异,看上去很是自然。
那两天前的事真的是他?
还是另有缘由?
“前两天兽潮,你没事吧?”宴姝是真的关心,但也是真的想知道是否与他有关。
他那样子实在是让她陌生。
那道圣光不是凡人身体可以发出的,若是他自己毫无意识也就罢了,若是他自己有意识……
宴姝忽然想到了那盘未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