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余术的房间,嘱咐他继续练习基本功,然后掐指算安云启的方位。
安云启与她相处多日,又有夫妻宫位作为连接,算一个粗略的方位应该不成问题。
指尖停在尾指末端,在东南方。
算好后,她一人出门前去。
虽来了荆州几日,但楚知音并没有游肆玩耍,她不贪恋凡间繁华,只想早日达成所愿。
荆州街道繁多,走街串巷几个轮回,也没有找到内心感觉安云启所在的地方。
一时心中烦躁,忍不住想打道回府。
突然手被拉住,楚知音向后探去。
“老夫见这位姑娘愁容满面,必定有烦心之事,需不需要老夫帮你卜一卦。”
说完还紧张兮兮的打探四周,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楚知音绕有兴趣地看向这个小老头,穿着青色长袍,簪着木簪,面容清瘦不寡,鼻胆有肉,眼眸狭长上扬,看着有几分仙风道骨。
既然找到她这个祖师奶奶了,她得看看人间的道法如何。
“好啊,去哪里算。”
小老头看有戏,拉着人走进一个小巷子里,四周都是堆的杂物,一些谷草,竹竿之类的。
低着头弯弯绕绕几旬,才看到一个挂着旗帜摆着一个桌椅的位置。
小老头示意楚知音坐下,然后自己提着裤裙,小心翼翼地走进自己的摊位。
心酸,太心酸了。
就算是假术士,她也多少给点。
小老头问道:“姑娘想算什么?”
“命。”
小老头压低眉头,重复了一遍,“命?单字一个命?”
楚知音点点头。
小老头吸了一口凉气,眼睛不停打量楚知音的面相,轮廓不见骨,鼻梁小巧不见肉,嘴唇丰而不厚,小家碧玉,富贵人家。
差就差在眉毛略微淡,是一个愁苦哀怨的性子,如若遭遇不好,就会郁郁寡欢。
是需贵人提携的命,可算是优柔寡断的之人,如何能脱口说出硬字,命字。
矛盾,矛盾。
小老头问道:“生辰八字多少。”
这可把楚知音难住了,楚秀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她记不住。
“可以算没有八字的吗?”
此话一出,小老头额间都开始冒着细汗,可以是可以算,但是非常考验术士的功力,又瞧了一眼她的衣着,昂贵宋锦缎。
“可以算,请题字。”
说着将笔墨递给楚知音。
楚知音握着笔,她是认真地想看看这小老头的功力,所以闭眼沉思,心中阔想天地。
构思道法自然,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提笔下字。
只见楚知音腕处行云流水,笔底龙蛇,虽是闭眼可字迹结构工整,稳当地落在宣纸中心。
最后收笔时,老头好似见到字冒金光一闪,犹如金龙穿梭一般,等眨眼一看,仿佛又是幻觉一场。
小老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他有点不敢测下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