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启被她的理直气壮弄得语噎。
他把脸侧在一旁,不自在地小声道:“我也是。”
楚知音道:“啊?”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亲你吗,你为什么摸我,我就为什么亲你。”
说完,安云启傲娇又别扭甩袖离去。
楚知音愣住,脑子里反复不停地思考着这句话。
原来他也觉得她的嘴唇也好看,而且越喜欢越要用嘴唇去代替手去摸摸。
原来如此,他不是喜欢女人,只是觉得她好看。
终于有和她一样怪癖的人了,遇见喜欢的东西就想用手摸摸,或者用脸碰碰,只不过安云启要比她严重许多。
但毕竟他作为她的衣食父母,她也得投其所好。
想明白这些,楚知音也不再去纠结那一吻,她既有趣又可爱,招到别人的喜爱是正常。
她推门出去,在院中没有看见安云启的身影,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启今晚的好梦。
隐藏在房顶一侧的身影,注意着楚知音所有的动静,直到人进门才从房顶上跃身而下。
他深深地看了眼楚知音的房间。
不由为刚刚的冲动感到懊恼,但心底升起的喜悦也让他无法躲藏。
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喜欢上她。
在看见她与别的男子亲密接触的时候,他抑制不住的怒气,想将两个人都抓起来,一个严刑拷打,一个禁言禁食。
他非常在意。
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
既然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以后就不能放任她如此随意。
幸好是两情相悦,刚好之前说的成婚就不再作假。
但真正的成亲要等他把所有事情解决完,杀掉害死他父母的人,然后就可以找寻一个她喜欢的地方,归隐山林,远离喧嚣。
如果她喜欢繁花似锦,也可以,都可以随她。
安云启忍不住勾起唇角,但又在下一刻垮下。
他想起昨日安云启抱住男子的动作。
她做事太没有分寸,对他也是算了,怎么可以对其他男子也是如此。
对那小厮如此,对一个不认识的男子也是如此。
完全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两人口头相约已然是订婚,难道她是想反悔?
不行!
两人现在没婚书,也无信物,旁人怎么能看得出,看来要准备好信物才行。
安云启眼眸闪过一丝晦暗。
她可别想跑。
……
第二日,春和景明,惠风和畅。
楚知音起了个大早,结果院子内道士已经在教导余术道法,晨见吐纳之法。
“徐徐长吐气,息二息,傍人闻气出入声,肚子收紧。”道士正用木棍敲打着余术的肚子,看见楚知音,便打招呼,“前辈,早安。”
“安。”楚知音欣慰地点点头,“辛苦你了,还没问怎么称呼你。”
“在下张木叶。”道士拱手道。
楚知音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怒声打断。
“你说你叫什么?”安云启沉着脸问道。
张木叶被这声音吓退两步,这个人不仅长得不似凡人,连发怒的威严也不似普通人,这种权贵人家他目前是惹不起。
他磕巴道:“张、张木叶。”
安云启将手里的簪子捏得很紧,一整张冷冽的脸也绷得很紧,他转头看向楚知音。
“你上次叫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