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身影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张木叶的晃神,小跑着跟上安云启。
他心中有些忐忑,几十年不见宗门的师叔,师兄弟,自己作为宗门直派的传人,他的天赋怕是在行走云游之间早已经消失。
他的落魄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当初毅然决然的做出不跟随的选择,现在又出现,是失了之前诺言。
两人踏上阶梯,抬头望着宫殿,绵延的视角让人觉得遥远无比。
一路的长途跋涉已经消耗了不少他们体力,现在爬山无疑是再要他们半条命。
安云启背着楚知音已经满头大汗,脚上更是绑了千斤石一样,每一次的抬脚都要咬牙提起。
张木叶喘着大气,“安公子,你不觉得这这条路越走越累吗?”
汗水从安云启的额间一直滑落在下颌,集成一粒水珠后埋没在胡须里,等浸透后从胡须尖滴落在台阶上。
他道:“身体不会越走越轻松。”
张木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总觉得现在的累和劳累的累不一样。
他走的每一步都非常沉重,看见安云启面无表情神色轻松,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都是男人,他两手空空怎么能比背着人提前喊累。
可坚持了一会,那脚是越来越重,让他觉得十分不对劲。
如果师叔选的圣地能这么轻易的让人进入。
怕是大宣的围剿官兵和外蛮的妖道也能轻而易举的能灭掉巫仙谷。
张木叶越想越觉得阶梯没这么简单,越想越觉得十分的不对劲。
他抬头看向高高的阶梯,惊呼道:“安公子,你不觉得我们走了有一些时辰,但宫殿的距离却一点也没有变过?”
安云启闻言后停下脚步,汗水布满了整张脸,他凝视着宫殿。
片刻后他道:“你将知音扶着。”
张木叶垮步走到安云启的身边,接过楚知音,“安公子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等结果楚知音,张木叶才看到安云启的后背薄衫被汗水全部打湿,脖颈的发梢也全是汗珠。
原来他也不是不累,只是忍下了这种累。
张木叶心中开始敬佩安云启,不愧是前辈选中的夫君,这样的男子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匕首从安云启袖中掉落,纤细的手指握着刀柄。
他的母亲讲过,稀罕的幽墨石能抑制一切的术法,也能破解术法施的任何障眼法。
漆黑发亮的刀刃仿佛自带寒气,一抹光反射张木叶的眼睛。
只见安云启将匕首高举插在地上,锋利的刀刃像是插入豆腐一样,丝毫不费力的进入石块。
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张木叶咽了咽口水,这把匕首插入身体里,那不是随便割扯。
刀是一把好刀,但是切了所有的阶梯,他们也不能一步登上去,或者是发现这里的破绽。
可接下来出现的画面让张木叶心中立刻闭嘴。
匕首插入一会后,高高在上的宫殿开始变得模糊,连延伸下来的阶梯也在微微的晃动。
虽然这些物件都在眼前,可却变得非常朦胧,不管怎么收缩眼睛,都看不清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