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寻了各种方法,依旧没有办法感知外面任何的生灵。
外面的情况他也知道,是一直挑衅他的弟子那一队是他该保护的。
可已经过了两刻钟,师兄已经到门道,而他只能在神识里着急的徘徊,一点用处也没有。
输了,师父留给他的令牌就要给到师兄。
他将会辜负师父的教诲。
他怎么会如此没有,以前他和师兄的差距很小,甚至在有些科目上还更胜一筹,为何几十年过去了,他就原地踏步。
师父,为什么?
为什么?就我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
‘执念。’
“谁?”
张木叶惊觉打量四周,刚刚的声音沧桑古朴,是从他身侧传出来的。
可这是他的识海,此时更是不可能有别人能进来。
他又叫了两声,“是谁在说话?”
张望了一阵,发生并没有动静,心想着是自己心情郁闷,产生幻觉。
视线重新落在神识外,两队人的差距越来越明显,张木叶保护队伍已经少了一半。
人越少风力却越来越大,再过一刻,人就会全部倒下。
反观张木树的那一组风力被阻挡的成初阶的状态,吹得他们连队形都不想换。
张木叶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失望,静静的走在树的旁边,然后坐在地上,靠在上面。
自然自语道:“师父说,境由心生,可外面的境没有一项是由我而生。”
“泉水是山顶化的雪,树木发芽是老天爷给的雨水,人能长大是大地生产的谷物。”
“就连面对困难,解决困难的人也不是我,这世间的一切好像都与我无关。”
“师父不在,我也找不到自己与世界相连的地方。”
“归根结底,是我又笨又弱,才会从一个大家眼中的天资卓越的人变成平平无奇。”
‘执念。’
张木叶猛然起身看向身后,这一次他听得很清楚,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他手指放在树上,轻轻问道:“是你在说话吗?”
树并没有回答他,外面的尖叫声又传了进来,过了三刻,风力又增大了。
张木叶的队伍只剩下十个人,全是平时修炼比较好,底子不错的人抱在一起,拼命抵抗。
张木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们团结,坚韧,不畏困难,如果今天不是测试。
而是真的大难来临,而他就是唯一的解难之人。
他还能站在这里,从容不迫的,认命心态眼睁睁看着外面的人吗?
如果他不救,外面的人是死呢?
不行。
张木叶退出自己的神识,他感知不到生灵,求不到大自然帮忙,但他可以自己救。
他睁开眼睛,看着神态自若的师兄,还有注视队伍的楚知音。
不管不顾的走到队伍之前,用挡在他们面前,奢望用身躯减弱狂风对他们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