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太过亲昵,兰七月下意识往旁人看去,侍卫还跪在地上,他也见不到其他人的神情。
他有时候总是有这种感觉,就是卯尤超过界线的亲昵,他心底认为这样是不对的,但卯尤对他冷淡,他又会受不了。
一直在矛盾里徘徊,让他看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进到寝宫,兰七月看见了书案上满桌的公文,感到有一丝愧疚,卯尤如此辛苦忙碌,自己却还要打扰。
菜肴放在桌上,卯尤也十分配合的问道:“是给我做的吗?”
兰七月点头。
卯尤扯下腰上的小弯刀,拔出刀鞘,刀身划过鹅肉,取下一片肉丢进嘴中。
他咀嚼一会,在兰七月探究的眼神下,缓缓开口道:“不错,比的上膳房的伙夫。”
听到夸赞,兰七月笑逐颜开,喜悦的表情藏也藏不住,心里却想着他也是膳房的伙夫教的。
卯尤看着他的神情,将沾油的弯刀放在桌上,不可见的偷偷勾起嘴角。
他问,“七月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倒是问到兰七月,他来到南疆只认识卯尤,吃住都在王宫,能有什么事情,他找他,无非是想见他。
可这话能说出口吗?
见他不说话,卯尤没有急着追问,反而问他,“你知道为什么侍卫不放你进来吗?”
兰七月疑惑的摇摇头,额前有之前被风吹落下的碎发,继而增添一丝无辜模样。
此刻他与小白兔的区别只差一对红眼睛。
卯尤看的心痒痒,勾起藏在骨子里蹂躏肆意的冲动。
他走向软塌,松开一点腰带的束缚,微开的领口因为这个动作胸膛大露,敞开坐下面对着兰七月道。
“因为这是王的寝宫,能进来只能是王的人。”
明明卯尤坐下比兰七月更矮,可他依然觉得被压迫感笼罩,不得不说卯尤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的气场,给人的感觉全部由自己控制,比如此刻兰七月就觉得卯尤具有野兽的攻击性。
兰七月突然有些局促,视线也不知道放在卯尤的哪里,尤其是刚刚王的人三个字,哪怕可以有很多种理解方式。
比如身在王宫的人都是属于王的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往另外一种方向想。
他问:“是,只有你的妻子才能随便进来吗?”
卯尤挑眼笑道:“是啊。”
这一下兰七月局促上升百倍,甚至都忍不住后退一步,“我,我不用随便可以进来,只是有时来找找你。”
卯尤轻笑一声,“那你知道有时能进来的又是谁吗?”
兰七月没有说话,卯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