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想着他还是余术,善良温和的余术不该和他同受一份罪。
许是楚知音看的太久,赫曜神色探究,调笑道:“怎么睡一晚发现我长的风流倜傥?”
楚知音‘啧’了一声,脸上尽是嫌弃,“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自信的一面。”
赫曜也不恼,“不是自信,是事实。”
楚知音笑了笑没回答,看着天色也快接近中午,她问道:“没人送饭来吗?”
一片树叶刚好从树上落下,赫曜抬手接过,“送了,看你在睡觉,我一个人吃了。”
手指松开,枯黄的叶子飘荡往下,楚知音气闷欲胸,“我在打坐修炼,哪里在睡觉,你不能叫醒我吗!”
她深陷梦魇,在梦境中何其的痛苦,多希望有人能叫醒她。
赫曜被她音量大的往后躲了躲,“打坐不就是睡觉吗?嗐,一顿饭,马上中午又该送来,到时候让你多吃一点。”
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楚知音的气也发不出来,“还等什么中午饭,先赶路吧,早点去皇城。”
赫曜震了震衣袖,离开石墩走到院中,“这么急,不在楚家住两天?”
楚知音摇头,“早点去。”
如果安云启不需要她再做掩护,其中的话也是要说清楚,对于他的恩情,只能看他有没有其他需求。
两人离开了楚家,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回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骑马时风很大,两人虽然都有灵力护体,不冷但风刮着眼睛疼,想了想,去皇城也不是那么的急迫,慢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换了马车,又有一个新的问题,谁去架马车。
“我是女子,总归是身娇体弱,你人高马大的,不去架马谁去架。”楚知音抄着手,一副绝不架马的态度。
赫曜被她样子逗笑,起了戏谑的心,“我当了帝师,巫主几十年,身份尊贵,我不去架马。”
楚知音睁大眼睛,“我还是尊,尊贵的闺中小姐,一身细皮嫩肉,我也不架。”
赫曜眼皮一挑,“那我架?”
眼珠子是斜挑着看着楚知音,里面的三分戏谑毫不遮掩,她看的明白,架的含义好像不止是音面上的意思。
架字被他说得好像有另外的含义,楚知音放下手,“行,好好架。”
最终两个人都没有架马车,而是赫曜请了一个马夫,跟着一起去皇城,身为巫主的他根本不会缺钱。
坐在马车上的楚知音总觉得不对味,“你有钱,为什么去南疆一路上也没有看你花什么钱?”
赫曜身体随着马车晃晃悠悠,面对她的质疑,一点也不慌不忙,“你是东家,我是陪客,哪有陪客花钱的道理。”
楚知音心梗,看着赫曜的脸只觉得面目可憎,越看越像张木叶所说的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