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林枫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理直气壮的说,既然这妇人如此主动,你又何必拒绝她?
你费尽心思,马不停蹄的为她寻找女儿,现在从她身上收点利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上吧,上吧!
是男人就上吧!
别犹豫了。
酒楼隔壁就是酒店。
今夜大干一场,方显男儿本色。
以免被这娘们儿看不起……
恍恍惚惚间,林枫站了起来,伸手去搂芳姐。
近在咫尺的芳姐,一颦一笑,一呼一吸,似乎都散发出动人心魄的勾魂魅力。
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莹白如玉的贝齿,花蕾般鲜嫩的香舌,轻舔着嘴唇。
媚眼如丝。
风情万种。
热情奔放。
极尽性感……
就在林枫的手,即将落在芳姐腰间之际,林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于是,猛的一咬舌尖。
从舌尖传来的疼痛,令得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呼!
林枫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暗道一声好险。
刚才,竟有邪魔外道入侵自己的心神,试图控制自己的意识,幸亏自己道心坚定,在千钧一发之际,守住本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念至此,林枫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缩回伸向芳姐的手。
“你刚才好像有些不对劲……”
芳姐羞得面红耳赤,声音低得只有近在咫尺的林枫才能勉强听清。
林枫不希望引起芳姐的误会。
于是,将他的心神被邪魔外道入侵的事,告诉了芳姐。
“原来是这样啊。”
芳姐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难怪你刚才会说出那种话。”
虽然话是这么说,却她心里有种淡淡的失望。
她倒是希望能在刚才的氛围中,跟林枫上高速,尽情飙一回车。
“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说话间,芳姐打了个寒颤,警惕的目光,向四周扫视一圈,将包房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她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让她愈发感到恐惧。
林枫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对方控制他的心神,其目的就是为了唤醒他与生俱来的原始本能。
然后,与芳姐那啥。
对方干嘛要这么做呢?
林枫沉思许久,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林枫沉思期间,芳姐紧抿着唇,安静的像个十**岁的少女般,没让自己发出半点动静或是声响。
直到有服务生,行色匆匆的奔入包房,气喘吁吁的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正要开口时,芳姐才连忙站起身,竖起中指,压在唇边,示意服务生有什么话,可以到外面去说。
服务生一头雾水,还没等她从茫然中回过神来时,她已被芳姐挽着手,带到了包房外。
“怎么回事?”
口中说着话,芳姐顺带把包房门关上,以免她和服务生的对话声,吵到林枫。
“我刚才放在桌上那封信,是有人叫我转交给你们的。”
“那人说,信封里的内容,对你们而言,非常重要。”
服务生如实应道。
“你说的那人,是男是女?”
芳姐急不可待的追问道。
服务生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只听到了那人的声音,我无法从对方的声音里,判断出对方的性别。”
“我清楚地记得,当我听到那人的声音时,我的手上奇迹般多出了一个信封。”
“我周围十米之内,没有半个人影。”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服务生清秀的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恐惧与后怕。
“那……那人该不会是鬼吧?”
见芳姐沉默不语,服务生又支支吾吾的小声问了一句。
“这世上没有鬼。”
“但装神弄鬼,故作玄虚的人倒是挺多的。”
芳姐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拍拍服务生的肩膀,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安慰服务生。
说话间,芳姐又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纸币,塞进服务生的口袋,“这是给你的小费。”
把服务生打发走后,芳姐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包房门,打算信封里究竟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然而。
她才把房门推开一条缝隙,就赫然发现,包房里空空荡荡,桌上的信封不见了,原先坐在桌前沉思的林枫,也不见了。
芳姐打了个寒颤。
将房门猛地推开。
信封与林枫,确实不见了。
包房内设有窗子,但窗子是封死的,不可能打开。
而林枫一个大活人,居然消失了!?
短暂的失神后,芳姐很快回过神来,转身下楼。
刚到酒楼大厅,刚才与她有过短暂交流的服务生,穿着黑色制服的高挑身躯,很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
而后。
嘭!
服务生的身体,应声而爆,化作一团团血雾。
人来人往的酒楼大厅,顿时想起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全场一片混乱。
前赴后继的向大厅外跑去。
只有芳姐呆若木鸡般,愣在原地。
整个人都懵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服务生爆体而亡,碎裂成渣,究竟是什么回事。
但她却能肯定,服务生的死,十有**与把信封交给服务生的那个神秘人有关。
就连林枫的失踪,也跟那个神秘人脱不了干系。
芳姐捂着胸膛。
呼呼呼直喘粗气。
内心的恐惧与慌乱,令她有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
这一夜。
雪一鸣寸步不离的守在醉得不省人事的雪莉身边。
而他的脑海中,却一直回想着,在兰桂坊遇见的那人,说的那几句话。
直到天亮时,雪莉才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见双眼布满血丝的父亲,神情憔悴,与昨天相比,像是衰老了几十岁。
“爸……”
雪莉心里一暖,感动得有种想哭的冲动。
“快去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