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离开的时候,对江岁道,“你最好祈祷陆今泽能护你一辈子。”
“谢谢提醒。”江岁回了他一个假笑。
江夫人一边心疼的给江晚擦眼泪,一边拿出了手机,“晚晚你现在就给南风打电话,让他知道知道,某些心思恶毒的人是怎么欺负你的。”
江岁并不想看她们唱大戏,直接拉门出去了。
江锦承拍了拍江晚,“我不会让你白受欺负的,也追了出去。”
江锦承找到江岁的时候,她正在医院顶楼抽烟,风将她的一头长发吹的乱糟糟的。
江岁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平静的看着他,“你来了。”
“知道我会来还不跑?”江锦承歪了歪头,活动着拳头走近她,“看来几个月不见翅膀硬了不少。”
江岁手指夹着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嘎嘎作响的拳头,这样的拳头曾经无数次落在她的身上,只要江晚一哭露出难过的神情。
在江锦承离她还有一米远的时候,江岁右手冷静的伸进斜跨着的布包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刀。
刀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让人寒颤的白光。
可惜江锦承也不是被吓大的,本身就是置身黑暗的危险边缘人物。
他看着江岁手里的刀,神情兴奋了起来,“这样玩起来才带劲,不然每次都像法死鱼似的,也挺无趣的。”
江岁用刀尖对着他,“我们可以同归于尽,最差不过我死了,江晚没有骨髓移植来给我陪葬,你也成为杀人犯,这个结果挺好的。”
江岁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勇敢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是笑着的。
“你敢!”江锦承冷冷的看着她。
江岁咯咯的笑出了声,“我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想到江晚会受尽病痛的折磨而死去,你会永远活在地狱里,我就开心的不得了。”
“你要不要试试看?”
江锦承后退了一步,他不敢赌。
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江晚受到伤害,更怕这个世间再无江晚。
哪怕江晚爱着别人,哪怕江晚不如表面上那样美好。那又怎么样,她依然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这是在他们初遇见就注定的了。
江岁看着他退一步的动作,眼睛都笑红了,“还真是伟大的爱…”
可惜她只想吐,这样的爱背后,是长达两年江锦承对她一次又一次的针对和欺负。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
直到周深带着人赶来顶楼,恭敬的道,“江小姐,陆总让我来接你回家。”
江岁拿着手里的刀一步一步靠近江锦承,“精神病人伤人应该是无罪的吧。”
江锦承一下用力的握住了她拿到的手,江岁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你敢用力试试,捅你还是捅自己我都不亏。”
江锦承不知道在想什么,当真站在原地没动,也没用力。
江岁左手间夹着的烟快燃烬了。
江岁之间将烟头死死按在了江锦承的手臂上,靠近他耳边低语,“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能欺负我。”
这是她给江锦承的警告,她不会在像以前那样只能默默忍受着。
江锦承放开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走夜路小心点,别让我抓住你。”
“下次再见的时候,不要说这么多话直接将刀捅进来就好。”
江锦承拍了拍她的头,吹了声口哨,迈着痞气的步伐离去。
江岁出了一身的冷汗,拿着刀的手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