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没来由的突然就打响雷闪电,下起了雷阵雨。
我担心韩亦辰被雨淋着,顾不上想什么,就跑了过去,韩亦辰直接跪在了他妈妈的墓碑前。
我拽起他说:“韩亦辰,别这样了,我们先回家吧。”
韩亦辰没想到我会来这里,看到我很是震惊。
我说:“我知道你难过,但是,这样也于事无补,你放心,以后我们肯定有办法将这个品牌重新做起来。”
我拽着他走,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是我这个小身板拽得动的?
猝不及防地韩亦辰一下子将我推开了好远,指着我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看到我脆弱不堪的样子?”
说着也不管我与他一样被这暴雨浇灌着,气冲冲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墓园里与无数墓碑一起接受这雨水的“滋润”?
果不其然,他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我看着他的车在风雨中潇洒离去,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好像忍耐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爆发出来,与这雨水统一战线,将自己变得更为狼狈可怜。
“哈欠……”荣柏的家里,我刚刚洗了澡出来,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荣柏取了吹风机过来,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早就跟你说,不爱你的男人,就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你要拥抱他,就必定会受伤,踹了他……”
我白他说:“你就别在这里马后炮了,你真要这么想,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啊?”
荣柏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自己那么上赶着,我就成全你呗。”
我觉得这不是实话,他可能是想要当韩亦辰的“舅舅”,在称呼上压他一截。
毕竟,他们两个之间的“斗争”,也是从小到大就建立起来的。
我们到唐家的时候,荣柏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