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哄着唐欣荣,他双手拽着小拳头,哭得特别的委屈。
那小眼睛一眯,眼泪跟珠子一样的滚下来。
我突然发现,我儿子哭起来也是蛮有喜感的。
我拽着他小拳头说:“好啦,好啦,妈妈在这里,不怕不拍。”
据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那边手机铃声还响个不停的,我的铃声是那么标准的铃声,反复那几个音节。
唐欣荣就产生畏惧心理了,哭得那么厉害,我抱着他都不能靠近手机,只能抱着他从房里出来了。
什么电话也没有我儿子重要,我哄着他,一则可能是天气的原因,二则是被吓着了,三则还有起床气。
闹得不少时间,好不容易舒展了拳头,把小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他才停下来。
但是,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小嘴儿撮撮的,好像在吸手指。
我说这个习惯不好,你小手儿一天到晚到处摸的,放在嘴巴里,多少细菌啊?
想要把手指给他拿出来,还不依,一副很倔的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我就只能顺着他,好不容易哄着他好一点,突然传来一阵拍门声,我还好,唐欣荣又哭起来了。
我想着见鬼了,大中午的什么个情况,谁这么跟我儿子过不去,非得闹出点动静来,让他这么惊吓过度的。
我喊林立去开门,他说他在玩电脑,让我自己开。
我说:“你现在是想怎样啊?翻身当主人啊?”
他开门说:“你又不发我工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看你是要活腻了……”我要去揣着他,他盯着烈日出去开门。
听见他笑说:“哎哟,云总,您送桶水过来干嘛?”
云澈没好气地说:“这原本是一桶冰……”
云澈的某些手段,我大致明白了。
正如萧总所说,他从不走废棋,放佛每一步都是精打细算的,在工作上,或者在感情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这样的男人?但是,我对他有点小小的佩服。
这样的男人,适合当朋友,不适合当敌人。
假设你是他的朋友,那一定会很有安全感,他无所不能。
假设你是他的敌人,那一定会让你感到很头痛,他,无所不能。
云澈拧着一桶铁皮桶走了进来,重重地搁在地上说:“我好心过来给你送冰块降温,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也不给我开门。
外面那么高的温度,我晒了整整半个小时。”
他白色的衬衣已经都汗湿了,隐约可见贴在胸膛的背心。
林立进来关上客厅的梭门,说:“云总真是有心,我们这里,有空调的,不至于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