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道人影,清一色的都是分神,他们契合成阵,直接将主殿封锁。
肃杀之气弥漫而出,笼罩主殿。
谢鸿面色一变,与他面色同样大变的仅有数人,其余人都是一脸的默然。
如副院长杜牧南,苏家,蒋家等家族的首脑,都是一脸的平静。
看到这一幕,苏夜都惊奇无比。
要知道,他们是提前走出秘境的,也就是说,方伟志在半天时间内调集了数百位分神。
短短几天之内,居然和杜牧南等众多学院高层联合在一起。
由此可见,方伟志的手段不简单。
玩味的目光落在苏夜身上,方伟志嘴角掀起冷笑,毁我分身,我就要你的命。
武无极蹙眉看向方伟志道:「大师兄是认为我们是邪魔」
此时此刻,依旧称呼方伟志为大师兄。
可见,方伟志影响力之大。
「我从未认为你们是邪魔。」方伟志很满意武无极的称呼,看向苏夜道:「你们都被他骗了,他投靠了邪魔,不信的话,查探一番就知道了。」
所有人目光汇聚,杜牧南满脸痛快之色,他之所以和方伟志联手,为的就是让苏夜死无葬身之地。
「放肆。」谢鸿走出,他面色难看,并不明白才几天时间而已,固若金汤的学院为何会如此。
但苏夜不能出事。
「副院长是怎么意思是在包庇邪魔吗」方伟志直接发难谢鸿:「为了一个邪魔,值得吗」
看着方伟志挑衅眼神,谢鸿眸子凝重些。
苏夜双手背负,淡淡的看向方伟志道:「邪魔不是早在三千年前就被人族泯灭了吗」
方伟志道:「你莫不是想告诉我,这段时间的邪魔之说,你没听说过吧。」
「遗弃者联盟,当然听说过,我还曾经陷入歧途。」苏夜道:「听闻这个联盟和邪魔有关,我却从未见过邪魔,不知大师兄是怎么知道邪魔的」
此话一出,所有高层面色都是一僵。
他们中绝大部分人,只是因为后辈被功法控制,才知道邪魔。
真正的邪魔,根本就没见到。
方伟志也一滞,冷哼道:「我怎么知道与你无关,证明你是不是邪魔才是关键。」
苏夜淡漠道:「你总得把证明办法说出来,让我们认可这个办法有效吧。」
苏丹雪也从一开始的震慑缓过来道:「不错,你虽然贵为大师兄,但做事也要有理有据,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
换在以往,他们必然会无条件相信方伟志。
可苏夜是不是邪魔他们还能不清楚
居然开口就说苏夜是邪魔。
况且,如果方伟志早就知道邪魔,以他声望,就该想办法除掉隐患。
为何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早干嘛去了
苏夜什么都没做,方伟志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已经崩塌。
「我也是在历练中发现的邪魔,这才匆匆赶回学院。」方伟志眉头一皱,但还是做出了解释:「魂族辨别很容易,他们凝聚的法相图案是小塔。」
此话一出,谢鸿面色当即就变了。
便是很多学院高层面色也都难看,魂塔确实是邪魔的标志,根本就无法伪造。
「苏夜,你敢凝聚你的法相图案吗」杜牧南在这个时候发难,他跨步而出,直接来到苏夜面前。
气势瞬间将苏夜锁定。
轰。
谢鸿也是一步跨出,然而他气势刚刚迸发,就被其他高层出手压制,根本就无暇顾及苏
夜。
「证明啊」方伟志看向苏夜,满脸冷笑。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苏夜并没有成为邪魔。
只要确定苏夜不是邪魔,就会成为邪魔必杀目标,也会成为谢鸿必杀目标。
那时,整个学院再无苏夜落脚之地,只能落在他的手中。
「法相是小塔就是邪魔」眉心出现小塔,很快就化作一朵樱花,苏夜笑道:「莲花也可以,如果你喜欢,屋子也行。
谁跟你说,法相印记无法改形态的」
看着苏夜眉心中不断变化的图案,所有人都是懵,便是谢鸿都是不可思议。
「这什么可能」方伟志骇然。
苏夜淡定道:「不久前,万古天相决出现,所有人都在修行,洛天兵阁主为了让更多人快速修行,召集一批老学究,不日不夜的研究。」
说话间,苏夜将这种改变法相形态的法门说出来。
这个法门确实是出自那些老学究,只不过被苏夜改动了一番。
下一刻,武无极等人眉心中的图案都在发生变化,便是封锁在外的分神,不少人也都尝试一番。
尽皆成功。
「大师兄驱逐邪魔是好心。」苏夜目光看向和谢鸿对峙的那些高层,淡淡道的道:「不如就请大师兄将学院上下都清查一遍,有备无患,如果仅仅是查我一人,会让人误会你是故意针对我。」
此话一出,那些分神武者也都点头。
他们是听闻要清查邪魔才来的,可方伟志针对性太强了,就应该全面搜查。
方伟志盯着苏夜,拳头紧握,自己精心布置,就被这么破解了
「杜副院长,你是巴不得我死啊。」苏夜看向杜牧南,嘴角掀起笑容。
「我只是秉公执法。」杜牧南面色一僵,当即就快速后撤,他忌惮的从来都不是苏夜,而是其背后的人。
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就缓和了起来。
谢鸿盯着方伟志道:「你虽然是院子,但也不可恣意妄为,此乃学院主殿,不是你随意发兵围困的地方。」
见谢鸿如此,跟随方伟志而来的人,面色都变得凝重。
他们中大部分其实早就从学院毕业,如今归来围困学院,不管找不找得到邪魔,这种行为都是莽撞的。
「既然你想调查邪魔,那我便命令你去调查。」谢鸿冷哼道:「三天之内给我结果,若是没发现,你自己认错。」
说完,袖袍一卷转身离开。
大殿中大部分高层,面色瞬间就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三天时间,他们中部分子弟,还无法将天耀神相转化成万古天相。
这绝对是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