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三通,不少人呼吸都放松了一些。
他们的院长回来了,今日的事情总算有个了结了。
随着这两百多超级妖孽的出现,便是连杜牧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杀了吗
两百多超级妖孽,其中还有杜家人,而且那么容易杀吗
恐怕杀光,学院也都没了。
好在院长回来了。
「小友,再不收掉你的神通,我这学院就没了。」古三通威势虽然冲天,一下子就威慑住了所有人,便是连谢鸿都呆滞,噗通一下子跪了下来。
面对苏夜,却是客客气气,好言相劝。
「你怎么就这么没用呢」看向谢鸿,苏夜蹙眉道:「我等着你发动邪魔来杀我,就这点阵仗,亏得我准备了这么多」
他很惋惜。
这些天他没日没夜的炼制傀儡,为的就是应付最坏局面。
没想到,谢鸿就带着方伟志这些人前来。
一点都不痛快。
「你,哈哈,我输的不冤。」谢鸿抬头看了苏夜一眼,他的眉心已经变黑,虽然好几具傀儡被他重创,但中毒已深。
看到古三通,谢鸿满脸苦涩:「老伙计,我对不起你。」
古三通跨步而来,眉宇间满是沉痛:「我云州学院,天之骄子何其多,就没人能传承你的衣钵非要认邪魔」
一年前他回归,就是因为发现了邪魔,这才被谢鸿设计擒拿。
至今他还想不通,为何会如此
「你不懂,兴许我真的错了。」谢鸿开口,看着无数道厌恶的目光,他惨淡一笑,抬手就落在天灵盖上,血液迸溅,直接打碎了自己的灵魂。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最在意的并非衣钵传承,而是学院的未来。
此刻,已经无颜应对各方,唯有死路一条。
站在阵法中,苏夜和古三通遥遥看着,淡漠道:「院长准备怎么处置我」
学院高层,可以为了所谓大局,一同来袭杀他,便是洛天兵都是如此。
如今,彻底撕破脸,破镜难圆,要么他走,要么处罚这些学院高层。
很显然,他注定要离开。
当然,苏夜不会怪任何人,局势如此。
「老朽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怎么可能对你不利,」古三通苦笑开口。
苏夜淡淡的道:「你确定。」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出手的学院高层。
今日死了大半高手,都出自这些家族。
而且,这些家族已经站在他的对立面,魂族随时都可能发动,学院最好的选择是压制他,安抚这些人。
如此才能应对魂族的战争。
如果苏夜是古三通,他也会为难,牺牲一个人,挽回整个学院。
刷。
两百多圣院弟子看向古三通,他们快速集结在苏夜身侧。
之前应对变种人时,苏夜一人抗下了所有。
如今,他们要挡在前面。
「决断吧。」盛天凌开口,遥遥目光看向古三通。
魂族大敌当前,这些站在苏夜这边,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不智的,但盛天凌等人就是这么疯。
超级妖孽,都是另类的疯子。
所谓大局,他们听够了,也不想听了,为所欲为又如何
古三通背脊微微佝偻,他慑然的目光看向杜牧南等人。
良久才道:「杜牧南,你明知谢鸿为邪魔做事,却和他一同袭杀苏夜,剥夺你副院长身份,杜家听从调遣戴罪立功。
方伟志,你乃学院院
子,有带领学院成长的责任,可你投靠妖族,对于邪魔迫害我院天才置若罔闻。
传我院长令,剥夺你院子身份,在学院中除名,要么用你三万手下赎命,要么死。
至于你们,,。」
古三通处决了主要人,目光森冷看向苏然等一开始就默认各方杀苏夜,换取学院安宁的学院高层:「一个个助纣为虐。」
但话已至此,他就卡壳了。
大敌当前,他该如何处罚
处罚杜牧南,对方一旦闹起来,学院肯定会有波折。
如果再处罚这些人,哪怕他是院长,都有可能被罢免。
他看向苏夜,满脸苦涩。
苏夜身形一闪,只见他身侧阵法也破空而出,牢牢守护者他。
化作流光,直接朝着学院外离开,两百多圣院弟子紧跟其上,盛天凌等人同样跟在其后。
很多人见此,眉头皱起,苏夜可以走,这些天才必须留下。
「打一场吧。」苏松本就觉得就这么走了太可惜,对着这些人,急吼吼的开口:「三万魂族不够杀,你们也来凑个数如何」
此话一出,很多人忍不住颤抖,原来这些是杀魂族的人。
原来,苏夜是杀魂族的。
偏偏差点被学院镇杀当场。
「对啊,来战。」盛天凌也叫嚣:「我还没杀够。」
吼吼吼。
一股低沉而可怕的气势从几百人身上散发,展露不屈意志。
这并非逼宫,不是想让古三通做些什么。
只是心里不痛快罢了。
他们不理解,为了所谓大局,学院高层居然一起颠倒黑白。
这不是他们印象中的学院,心中憋屈。
他们要抗争。
至于后果
身陷囹圄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些
不屈的血在燃烧。
「小友,何必如此」古三通苦笑,满脸的无奈:「大敌当前。」
「你想到的办法,就只是把我赶走。」苏夜满脸懒散。
大势面前,很多人是身不由己的。
苏夜相信洛天兵是身不由己,古三通同样是。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这个共同的敌人送走,然后把盛天凌这些人留下,为学院如臂驱使。
「可我,为何要妥协」苏夜眸子绽放光芒,为了大局,他该被赶走,甚至送出云州府。
因为有他在,这两百多超级妖孽,就不会被他们所用。
如杜家,苏家这些家族,也会一直与他有嫌隙。
古三通能争取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离开,稳住各方,拧成一股绳。
可他为何要妥协
此刻的苏夜强势无比。
不可一世。
学院如何
洪水滔滔与我何干
手掌一抬,一枚破碎玉筒飞入苏夜手中,是那个研究纵云梯的老学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