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分了胜负,那肯定得死一个了。
艾尔文望着这面带寒霜的对手,心下打定了主意“不能再贸然攻击他了,要是再让他吸收到任何魔法能量,那还得了。”
“看来只能寻求一击得胜的机会了。”艾尔文下了决断后,立时撤开光盾,一个裂空拉开了与歧越的距离。
即便歧越此时的身形比原来快了不少,但还和艾顿、伽弗之流比还是差了很多。所以即便他紧追着艾尔文不放,但真没把艾尔文逼得很急迫。
就当歧越的剑尖即将刺到艾尔文的后背时,园中不少姑娘都不禁发出了一声声惊呼。
“哈!”艾尔文得意一笑,一个轻巧的扭身,巧妙地躲过了那一剑,“就等你来呢。”
只见他反手一个光盾,却不是用来抵挡歧越的攻击的,而是生生把对方“罩”在了里面。
霎时,那万千元素物质,本是要涌向到光盾内部去的,却被艾尔文完完全全地吸进了体内。也得亏了他平时经常这么做,身体才不至于在一瞬间爆掉。
不过此时他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也在诉说着这样一个过程并不轻松。
其实艾尔文完全可以用魔力抵挡这些元素物质,就像他平常做的那样,没必要如此冒险,毕竟对他来说,营造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已是家常便饭了。
那他何故如此呢?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推论──时间静止状态下的空间,是可以产生形变的。
也就是说,他想到能一击打败歧越的方法,就是空间压缩。
就像在特拉勒底山脉里,那巨岭冰龙对奥妮安释做的那样。
那记光柱,让艾尔文清晰地感觉到空间的两端在向着中心压缩。
而艾尔文现在想做的,就是吸收足够的多的元素物质,把他们转化为魔法能量,在一瞬间压向光盾的内部。至于为何要先吸收进身体里,再进行转化,是因为以艾尔文的目前的实力,只能做到如此。他的魔力还不至于强到能把这么多元素物质一下子转成一股魔法,打将出去。
毕竟他现在处在光盾之外,没了时间静止这个前提。平时的他,最善于在光盾内部利用这个前提,在须臾之间完成一个大型远古魔法的咒语吟诵。可在光盾外就没这么简单了。
自然,歧越也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不可能在光盾里这样干看着。只见他手上的剑招反复变幻,横刺,长切,半月挥,落地斩,一招接着一招地朝光盾内壁攻去,可却是石沉大海,毫无作用。
其实艾尔文只是分出一小部分魔力来困着歧越不让他从光盾里出来。其余心神都倾注到了让身体紧密而稳定地吸收那些磅礴无尽的元素物质这一过程上来。
从攻防课上那次开始,到此后经历地大小数十战,他对于这一过程的把握,从粗糙到细腻,一步一坎,甚至有时候不惜以身犯险,才终于能像现在这般均匀地控制着节奏,不至于让身体受到过大的伤害。
毕竟他也是体会过身体里每一根血管都要爆裂的那种苦楚的。
花园里这些贵族,大都不懂何谓时空魔法,他们只觉得艾尔文这魔法有意思得紧,这光球一会套自己身上,一会套在对手身上。
他们根本不会知道,一会只要艾尔文一出手,那位埃鲁侯爵身边最得力的护卫,立马就会变成一团肉球,甚至说,直接变成一粒微尘。
奥内茵伯爵也看得出是艾尔文占了上风,称心得很。他冷眼瞟了特蕾西亚一眼,心想毕竟是他这外甥女先不讲理在先,那他此时也没有出来阻止艾尔文的必要了。
而伯爵这位外甥女,又做了件出人意表的事来。
只见她利索地掏出袖中的短柄法杖,对着空中就是一道魔法,直击艾尔文后背。
谁也没想到这金发碧眼的小美人,竟然如此卑劣无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搞起了偷袭。本来歧越刺向艾尔文的第一剑就唐突得很,有偷袭之嫌。现下他这主家更是不要脸面了,趁着艾尔文激斗正酣,偷袭其后心。
不过那道魔法还没窜出多远,就被另一道月白色的流光给击落了。
缘是那雪发垂肩的绝丽女子纤手一指所故。只见她横眉侧首,金眸生寒,对那特蕾西亚冷睨一扫,把这位侯爵的独生女吓得心生惶恐,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
“原来,艾尔文这位美丽的妻子,不只是好看这么简单,”园中诸人见状,心下皆是这般感叹,“她竟也是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魔法师。。。”
艾尔文被身后的这一来一往给吓到了,冷汗直冒,心神惶然。他完全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偷袭自己。
“此时若真被那道魔法击中后背,只怕自己小命去了大半了。”他心下感慨道,毕竟他现在可腾不出手来应付这偷袭。那雄厚如山海的元素物质,只要稍微处理不甚,就能当场要了他的命了。这玩意,若是不转化成魔法能量从身体里输送出去,就是把自己活活坑死。
不过这记偷袭倒是给他提了个醒,好像没必要真的把这歧越给杀了。
毕竟今后他还要这在伯尔公国立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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