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湘湘甩出酌月鞭的同时，慕含章将他们之间的结界撤走了。

被他伤过的弟子想上又不敢上，反而是天机殿的人在齐缘和赵霁的带领下一拥而上。

“退下！”曲湘湘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她反手将酌月往后重重地甩了一鞭，银绿相间的锋利光芒将地面劈开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将几个天机殿的人也抽翻在地。“我再说最后一遍，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上来！”

“曲湘湘！”林筝想冲上去，却被楚清歌一把抱住了，她拼命地在楚清歌的怀里挣扎着，哭着大喊道，“你傻了吗？你这个时候逞什么能？为什么不让他们上去帮你？你不要命了吗！”

“林筝，你不能上去！”楚清歌不比林筝冷静多少，但是他知道无论是曲湘湘还是慕含章，在场这些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或许，有些事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

“楚清歌！”林筝气急攻心，乱打乱踢着，“你放开我！”

一时间，校场之上只回荡着林筝的哭喊声。

“林筝。”曲湘湘平静地转过头，“这是圣女的责任，你不许过来。”

“你想送死吗！”

这句话击中了曲湘湘的心。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她一点儿也不想再死一遍。

“林筝，相信我。我最不想的，就是去死。”

“你不想死？”慕含章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曲湘湘却能感受到他平静之下潜藏的怒意，“可你却非要和我作对？”

“你根本不明白，我没有任何选择。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同样会死。”曲湘湘激动地冲他大喊起来。

慕含章不知道，林筝不知道，曲蔚然和曲尚才也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曲湘湘的内心有多么痛苦。

她穿进这本书中，穿成了一个反派，这个反派却注定是男主的垫脚石，进一步，她会死在慕含章手里，退一步，她会死于天机殿对圣女的诅咒，谁又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呢？

就在这个时刻，曲湘湘才体会到她有多么无力，命运对她有多么残酷。

曲湘湘眼睛一酸，狠狠地往前甩了一鞭，这一次却没有造成任何破坏，酌月只是凌冽地朝前舞了一下。

“我没有选择，你也没有。”因为我们都是一本里的人物，我们的人生注定被别人操控，“动手吧。”

慕含章的脸色比乌云密布的天空还要阴沉几分。

他慢慢地抬起了握住赤星剑的右手，用剑尖指着曲湘湘，缓缓开口道：“你当真以为我不会跟你动手吗？”

曲湘湘笑了。

不是讥笑，不是冷笑，只是单纯地觉得慕含章的话挺可笑的。

“我当然不会这样自作多情。”曲湘湘看着他，“我知道的，以你的本事是不会甘愿一辈子待在苍玄山的。”她只是没想到，她努力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敌不过所谓的命运。

曲湘湘听到了一阵喧嚣，怕是各门各派的修士闻讯赶来了。

原著中，既然慕含章最终成为了修真界的帝君，那就说明这些修士对于他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本来就不可能构成威胁，因为慕含章坐拥着最大的金手指——亲妈作者。

他们之间的这一场架就算还没开始，曲湘湘就已经预料到结局了。

“你的人来了。”

曲湘湘摇了摇头，她想说来的不是她的人，但是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是慕含章却不再与曲湘湘僵持，他收回了赤星剑，转身飞到了半空之中。

“你想跟我打？可以，等我解决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自然便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