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关于凌婕,招呼着说既然事已至此,来者是客,可不能欺负人家姑娘,也别有什么小心思等等。最后说即将面临中考,很关键的一个坎,别房户选好了结果成绩却跟学校对接不上,最后丢人的不是乐遥,而是他们做父母的。
乐遥很纠结,果然还是他们的面子比儿子的心情更重要吧。况且中考跟房户有什么关联,这不是为二胎做的铺垫么?接着又被提出要求,在临近中考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务必清心寡欲,别多管闲事,少和狐朋狗友接触,否则怀柔政策失效,最后吃苦头的终究是当儿子的。
对此,乐遥也很无奈,从儿子的角度上来说,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等乐简明夫妇离开,凌婕回来后促狭着问:“阴谋得逞啦?拿着姑娘我的名头做了什么挡箭牌呢?”
乐遥竖了大拇指,一阵小鸡啄米点头:“表小姐的牌面,这辈子值了。”
“我就借宿你这里多长时间,你就敢要我一辈子。好精打细算的买卖嘛。”凌婕没好气。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以为咱俩之间是有感情的,想不到终究还是一场交易……我决定了,五一我陪你走一趟湖光,倒是要亲自觐见一下这大老板和小老板,也要见见你姐姐,甚至包括你爸妈。”
凌婕反应不过来:“见我爸妈?”
乐遥浪费口水说:“昂,你都见过我爸妈了,还不能我见见你爸妈?”
“什么鬼?你到底有在打什么算盘?”凌婕觉得有点心虚,她着实把握不住乐遥的思维,总觉得这位脑子里想着什么算计。瞧瞧那不由自主弹着手指的节奏,每弹出一根手指后的停顿都像是在下达着一道命令。
“既然拿了你做挡箭牌,总要为你做点安排嘛。况且全民阅读的任务我也要给团队一个阶段的述职回复吧,否则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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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为我牵线铺垫的资源。不过我说真的啊,你姐这回有点不在状态,也不知道是故意藏拙还是别有目的,连一个慕江流她都牵制不住,怎么扛执行组的大旗。”
“我说呢,以你的阅历和用心,凭什么在青岸市做这些布置。既然你仰仗的是团队,你又依据什么来质疑我姐扛不扛得住旗?”姐姐可以被自己埋怨,岂是乐遥也能编排的,凌婕显而易见地不虞。
偏移凌婕对凌秀的埋怨,乐遥只得自己充当恶人:“你姐借着慕江流是来警告或者催促我的,大概还有向您转告澄清的意思,可惜你未必领会得了她的用意。你呀,直接就被慕江流的恨意牵引了注意力,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人小老板都就差没说自己额头那一下是被你姐砸得了。”
凌婕大脑嗡嗡震荡:“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我姐从最初就是和慕江流联手在演戏?”
“你看你看,你又来了。其实在慕江流眼里你不值得,在凌秀眼里她也不舍得,好吧。你是亲妹妹,凌秀怎么舍得用你做套,慕江流又怎么会那么傻直接招惹你?上周慕江流过来谈到团队转型的时候我才琢磨出来一点,你姐倒是想跟小老板合作,但慕江流其实不愿意你姐去扛旗。用意么……你姐其实更危险,因为她会被误会她用自己的亲妹妹做筹码,你看你自己是也是都有这种误会。连亲妹妹都敢推出来,那你觉得团队谁会信服她做组长?”
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的凌婕半天没敢抬头,她的心底很乱,甚至有想冲动地直接打电话询问凌秀。她扣着手指甲默不作声的时候,乐遥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感觉别扭死了。哪怕乐遥是同龄人做出各个动作凌婕心理也不会觉得太突兀。
“嘛?你哪根神经错乱了?”她疑惑地瞪了一眼。
乐遥笑笑,自己的试探稍微显得多余。
“人们习惯于无证据地揣测别人,但是谁能做到无条件地信任别人呢?我没有义务,但你真的无辜么?所以你应该更多地去理解你姐,即便你姐的操作有非议。当然我没有任何证据佐证这些。”
“为什么说我并不无辜,那再说下去是不是受害者有罪了?”
他没打算正儿八经地要跟她讨论这个,为了在前往湖光市以后获得凌婕的情绪配合,乐遥说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你以为你遭受的pua是慕江流带来的么?为什么你没有察觉到是整个社会的恶意呢?只不过恰巧是他,恰好是你罢了。再反过来观察一下,使你陷入pua之内的难道不是服从性的反向测试?”
“服从性反向测试,你觉得我犯贱是不是?”凌婕嗔怒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谁知道呢,倘若把犯贱这个词换成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以及再继续转换成为类似巴浦洛夫的循诱,你如何确定自己潜意识不是一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思想在作祟?”
“我生气啦1凌婕怒气冲冲:“你这算什么,算什么,算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
乐遥再次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认真且温柔的语气:“所以你知道了,这个社会充满了恶意,没有人想去理解你和安慰你,人们倾向于理解一种规则来彰显自己的自作聪明,回到湖光也好,待在青岸也行,你需要为自己寻找一个支持。我陪你回去,听我的安排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