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流得意地笑了一声,是谁初见了简姐姐的玉颜都会惊为天人,而等了解到简姐姐的学识后又会自惭三分。甚至没人会对简姐姐敢有非分之想,除非衣冠禽兽。
简姐姐的美好简直是上帝对人类的馈赠,是让人不经抵制地向往。可惜……该死,不是可惜,应该是万幸。慕江流捶了一下心口,制服胡思乱想的心念和心猿意马的诱惑。
训练有素啊,乐遥吞咽了一下口水后随之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慕江流的笑可能乐遥还会继续沉浸,这些精神科医生果然擅长于给人暗示和催眠,利用环境带来的影响,布置出某种刻意营造的心理向往。好在来湖光市之前,自己收到过要制服诱惑的提醒。
陈简看着乐遥,这位早有耳闻的青岸信鸽,小小年纪不乏思维,倒是值得培养的对象。尤其是刚才一下的晃神后又立即地清醒,不得不说有些人的眼光比自己要好得多。
她转过身将窗帘拉上,隔绝了窗外葡萄架的清新和日光的淡暖,科室里只有荧白的日光灯在照亮,格调瞬间冰冷了下来。带上黑框眼镜后显得理性而漠然,美人依旧,但隔绝了多余的遐想。
慕江流早习惯了陈简的变幻风格,就没再少见多怪了,他向乐遥大概介绍了一下陈简的身份背景。严格来说,陈简不算是木秀于林的人,但是与慕英侯是有合作的,并帮助团队带过新人。后来醉心于学术,逐渐淡化了与团队之间活动的痕迹,但是和慕江流还一直有联系,算是。
乐遥感叹:“原来陈老师是团队的联合创始人,我这一趟湖光之旅不虚此行埃”
陈简笑得明媚璀璨,表示自己也就是团队组建的萌芽状态时有过参与,哪里谈得上联合创始。
她说:“你也跟着江流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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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姐吧,我就当自己还年轻呢,哈哈……”
慕江流也终于向乐遥交底,针砭着木秀于林眼前形势与困局,言辞里充满了对团队成员惫懒心态的挑剔,同时也解释着自己的操作思路和程序正义性,承认对凌婕的怂恿就是他自己,然后甩锅说这些都是陈简提出来的革新,自己负责执行。
言归正题,陈简接话阐述木秀于林背后的条件限制,关于资源整合、商业转型、不良交割、派系站队四重问题的交错,稍有不慎就是危及存亡之秋了。
乐遥认真听着,同时心底评价着这二位。难怪得是在精神病院碰头呢,什么样的人得适应什么样的圈子和思维,这两位的策划与操作端是让人觉得没头脑和不高兴,原来浑水好摸鱼。那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打草惊蛇后跑出来各路牛鬼蛇神。
慕江流吧嗒吧嗒地交替把玩着手中黑白棋子:“攘外必先安内,自打钟仰录出走,就有人按耐不住心思。老慕也难压制他们了,交代全民阅读任务就一个个都阳奉阴违着,全在算计着自己的蝇头小利。有时候都恨不得破后而立算了。”
陈简摇摇手指:“江流你对团队还是抱着自视甚高的姿态,当作是你慕家的私有财产了。我必须提醒你,木秀于林要走商业化正轨经营,你慕家必须是、也只能是合伙人身份参与,否则团队转型毫无意义。”
慕江流丧气地将黑白棋子压在手底。
陈简接着说:“况且文昌路的把柄还留在那里,那帮教辅书商的路子野着呢,不清算好随时都会被借机生事反咬一口的。”
慕江流点点头,难得地对乐遥说了一声:“要谢谢你了。”
乐遥心知他说这句话的缘由。从传递教学活动开始,韩四哥在青岸市的动作就有越界嫌疑,传递教学活动被他操纵利用,裹挟着他的私人目的联结了文昌路的教辅书商,意图翻找当初慕家在文昌路招商布局时候的痕迹或把柄。乐遥好歹拼着糟践一身名誉,成了卡牌贩子才破了局。
现下木秀于林或者说是慕家又急于交割与当初那一批教辅书商的关系,为团队的商业化转型做好清障洗白的准备。但同时也有人开始留意到这一块,比如提前出手挖走了钟仰录,让大老板慕英侯霎时间也措不及防,气得差点没用上些盘外招数,但终究还是被制衡了。
来湖光之前,乐遥尚未知道钟仰录其人,在老板办公室才了解到可能是与凌秀颇有牵连。此时与陈简和慕江流交流之后,倒是猜测得出大概了。
想来原先就是木秀于林团队的灵魂人物,不由得有几分神往。
乐遥也向对面二位交底道:“书社圈才刚起步,指望能打通壁垒介入到教辅书商的局还有段距离,不过都在文昌路,早晚要裹挟和绑架上的。眼下还只是一步步蚕食传教会的班底,而且传教会里还有其他团队活动的影子,也不知道什么成分和目的。唉……说起来我都觉得蛮遗憾。”
陈简若有所思:“书社圈未来是不是也会接续传递教学的活动?”
乐遥单眨了一下眼睛,歪了歪脑袋:“到底是书社圈蚕食传教会,还是传教会渗透书社圈?谁说得清,我估摸着还有人在另作安排。除了木秀于林……还有人跟我提过风光霁月呢。”
陈、慕二人不由彼此相对视了一眼,微微色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