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区就坐点单以后,小酒馆老板照常多送来一壶果酒,多嘱咐了一句最近少见,问乐遥是不是很忙。
乐遥搪塞说应付中考,老板笑笑就走开了。
晏殊玉打量着店内环境,瞅了瞅还未开场的音乐活动区问道:“你们常来这个地方?”
邹旭辉摆摆手:“哪能呀,头一次。”
乐遥倒着果酒说:“清吧而已,又不是什么鱼龙混杂之地。你们平时没在意,倒是误会了这里的调性。”
晏殊玉点点头,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邹旭辉喝着果酒说:“班长,下午那事儿怪我,我故意搅和热闹来着,你也知道我不着调的性子不是。后来卢醒值过来,那完全就话赶话的了,其实没啥不对付的。”
晏殊玉撇撇嘴:“那你们怎么不把卢醒值喊着一起过来?”
“主要我跟他有点八字不合。”乐遥借着邹旭辉之前的话。
晏殊玉呸了一声:“你八字很难得么?全是质数?”
“这话说得,我的错我的错,我当和卢醒值之间打辩论赛了。”
晏殊玉白眼:“嘁,你够资格打辩论赛?”
乐遥一副讨教模样:“那打辩论赛要什么资格?”
邹旭辉啪地打个响指:“诶,这个晏殊玉有发言权,最近不正好有那个什么书社圈辩论赛嘛,晏殊玉就在书社圈呢。”
乐遥惊讶说到:“班长是书社圈的呀,那班长给说说这个热闹。”
晏殊玉略有狐疑:“你……你是不是书社圈有认识的人呀?”
乐遥一脸遗憾:“是有认识的呀,不过接触不多呢。关系一般,他们不带我凑这个热闹。”
她拧着眉头想了想,不过没想到什么联系的地方也就不以为意了,倒是说起书社圈辩论赛,有些兴奋的参与感和掌故独知的轻快感。
话题衔接上了。
晏殊玉毫无戒心地在两个书社圈粉丝面前传述自己的所知。
——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事实上,无论在哪里总有那么些人喜欢搞小圈子,或者是班上那些安分与非分的学子,或者是书社圈那些有的或没的的身份认同。
尤其是被某些人煽风点火之后,常见的就是因为一些有的没的问题发生争吵。
自打李理钊将传递教学的模式搬到书社圈,延续了好几场活动以后,荐书会逐渐也开始变了味。
不是每一个故事角色都会被人欣赏,即便当事人在解读的时候如何妙语连珠、偷天换柱,或者仅仅是代表自己的经验与视野。
但听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无端会让人产生强词夺理的印象。
如果仅限在对书面人物的解读上,那倒是一件妙事了。
然而那终究是过于理想化的情况,现实里发生的是从文学人物到作者三观甚至于到对话者本人等,发生了一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无休止闹剧。
三言两语之后大家就开始情绪输出了。
眼下,书社圈里不由得分成了好几个小山头。
以辛鲤为代表的注重理想主义、浪漫主义的话题圈,带着好几个姑娘占据着书社圈一部分的话语权,当然还少不了一众慕艾者如陈家大少爷等也在其中。
李理钊带着燕鸿鹄、宋荞零等一票有过传递教学活动痕迹的中学生抱团在一起,以建构主义为倡导。
方成睿、徐家卉等又是一个圈子,掺杂着一些上班族,职业人,言论中颇有些解构主义色彩。
另外还有一些人本主义、经验主义等意识形态论调者,人数虽少但个性鲜明、卓尔不群。
当然还少不了作为调停者的胖爷,带着骆驼等三五拥趸作为中和主义或者投降主义出现。
胖爷忝为书社圈大管家很无辜,他带着骆驼等人作为中间派被形容两面三刀,结果谁都不讨好。
别说做和事佬了,冒个泡都要被踩。
结合时势,每逢有争议性的新闻话题出现,各个圈子的人就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争执不下,乱吵作一团,最后变成情绪输出。
比如燕鸿鹄曾形容方成睿的理性只是出于妥协,李成睿说燕鸿鹄的感性过于天真,于是情绪输出连天真狗和妥协龟两个形容词都冒出来了。
书社圈管理混乱,信息群里常常被这些话题刷屏,现实下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最后谁都不想见了。
这么一直乱吵下去也是不行,就有人就建议了说因势利导,不如将这样的争论公开化,主题升华做成书社圈的辩论会。
这主意顿时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叫好,胖爷更是拍着手说这一手就是妙笔生花,扭转乾坤,不仅方便管理,还能让大家化敌为友,以及把书社圈资源做得更加丰满、优秀。
于是部落和联盟外加德玛西亚等的各方人马暂停纷争,齐心协力要开辟一个更大的战常
晏殊玉骄傲地拍着胸口说她是和那些传递教学经历的在一起,虽然没有上台面辩论,但也是小圈子里资料讨论的一份子。
乐遥听到这里就觉得这帮家伙真是太不争气了,这都有什么好争辩的,打一架不就完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