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断了。
林映纯扔下手机,脸上的又变回了冷冰冰的表情,朝徐星河看了一眸子,柳青菲也看向了他。
徐星河瞅瞅她,“干嘛?”
柳青菲轻轻道:“给我找一身衣服!”
“不是说了我没有么,柜子里就林映纯的衣服,你又不是没看见,她说不给你穿,小孩子似的,嗯,我睡衣你倒是能穿。”徐星河道。
柳青菲硬声道:“你让我穿着睡衣走?”
“反正我没衣服了。”徐星河摊摊手,“你怎么走跟我也没关系,我困了,你和映纯扯吧,我再睡一会儿,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吧。”说完,徐星河就特别赖皮的往床上一躺,将床单上那些林映纯的衣服和包都扒拉到了一边,可刚躺下没几秒钟,脚上就被人踢了一下,徐星河气得从床上坐起来,“你踢我干嘛!”
林映纯面无表情道:“你起来。”
“呵呵,不起。”徐星河又躺下了,结果下一刻就再次被林映纯踹了一脚,“你干嘛?”
林映纯突然命令道:“我去洗澡,你把衣服给我洗了!”
徐星河差点骂出声,诶,瞪眼道:“我凭什么给你洗衣服?”
“我不会!”林映纯声音还有一点理所当然道。
徐星河才不信她没洗过衣服,“我说你用我用上瘾了啊?昨晚上我就伺候了你半天,你还没完了?你吐了我一身,我还没让你给我洗衣服呢,你倒是真不拿我当外人。”
林映纯比他还横,“我腰扭了!洗不了衣服!”
“我腰还抻了呢!”徐星河往那里一趟,根本不搭理她了。
过了一会儿,林映纯也没言声,徐星河悄悄看了一眼,就见到林映纯捂着腰吃痛地往外走,好像还真的扭了腰,那被扯了好些扣子的黑丝袜下面,林映纯一颤一颤地出去了。
徐星河看得心头一软,瞅了瞅床上那些脏了的衣服,他一拍额头,对着林映纯背影突然道:“就这两件衣服是吧?”
林映纯一回头,黑着脸道:“还有内衣。”
徐星河:“……”呵呵,你是真不跟我客气啊你!
早晨。
八点多了。
东屋门哐当一关,发出很大一声响动。
徐星河看了眼林映纯跟浴室消失的背影,就只能很苦逼地往院子里一蹲,手里抱着林映纯的毛衣和长裙,往地上的木盆里一扔,叹了口气,抓来了洗衣服往里面一撒,看看两件衣服也不捎色,便拿水给泡上了,然后就觉得自己真是闲的没事儿干了,好端端的答应给林映纯的洗什么衣服啊,这不是闲练嘛,有那个工夫哥们儿睡个回笼觉好不好啊?
可都答应了。
能怎么办?洗呗!
徐星河很后悔刚刚的心软,但现在也没辙了,泡了一会儿就低手埋进水里,把洗涤灵的沫子揉了出来,然后就开始给林映纯洗上了毛衣。
一件……
两件……
三件……
她的衣服都洗好了。
徐星河干脆又把自己昨晚被她吐上了的衣服给洗了,再又把林映纯的高跟鞋擦干净,这才收摊儿。
唉。
终于完事儿了。
徐星河起身就要回去。
可这时候,浴室门忽然开了一下。
“徐星河!”林映纯从里面叫他了,还挺凶。
“啊?”徐星河也没什么好气地回了一句,“干嘛啊?”
“衣服洗完了吗?”林映纯道。
徐星河不耐烦道:“洗完了,下午就干了!”
林映纯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忽然间开了的东门缝里伸出一只手来,呼哧一下,竟然从里面扔出了一件里边穿的衣服,落在了地上。
徐星河一愕,“干嘛?”
“洗一下。”林映纯道。
徐星河无语道:“你还真让我洗啊?”他本以为林映纯方才就是说一说呢,谁想她真扔出来了!
“还有。”手又一伸,又是衣物也飞了出来,紧接着是一条破了的黑丝袜,柳姨的也在一起,被“都洗一下。”
徐星河瞪眼,“丝袜还怎么洗?都破成这样儿了!”
“丝袜扔了,其他的洗。”林映纯说完,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好像再跟一个保姆说话似的。
徐星河差点一脚踹过去,真服了她了,这什么人啊,让给她洗衣服还气哼哼的,昨天就欠把你给带回家来,干脆丢ktv里边的。
骗这些天的,给我填多少事儿啊你,简直别提了,这个婆娘,早晚收拾服帖了你。徐星河心里一边儿骂,一边儿走上去一低头,将林映纯扔在院子地上的丝袜捡起来,一把扔到在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拾起她的内衣和内裤,不情不愿地坐回了刚刚的地方,将她的内衣泡进了水里。
洗吧。
这林映纯啊!
徐星河就在吭哧吭哧地继续洗,末了文胸后面的钢丝儿还刮了他一下手,一见流血了,他赶紧含住吸了吸。
瞧这闹的!
真是的,容易么我!
大概二十多分钟,衣服终于全部洗完了。
徐星河呼了口气,就拿了几个衣服架和夹子,将林映纯的衣服一件儿件儿挂在了香椿树干拴着的绳子上,里边穿的衣服,都给挂上了,做完这些,徐星河点了杯茶往院儿里一坐,也没了困意,折腾这么半天了还睡什么啊,他干脆悠悠闲闲地喝茶抽烟起来,眼神也不断往东屋瞥。
水声还在流。
哗哗哗,哗哗哗。
突然,水声儿停了,然后响起沙沙声,门一开,一条白花花的肉腿买了出来,踩着的正是柳姨之前穿过的紫色拖鞋,接着,林映纯的身子也慢慢走出,她们肉呼呼的肌肤上还沾着水珠儿,身上裹着一条之前徐星河给她的白浴巾,围在胸口和大腿位置,将身体中段儿都给盖住了,但那隐约从浴巾里挤出来的几乎全部的大腿却怎么也盖不住,都撒在了外面。
徐星河扫了一眸子,就假装很不在意地挪开了目光,看都不在看他,翘着腿在那儿嗮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