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再次让宋北和丰祥愣了楞。按照帅全清的语气,不一定是上上代,说不定是更久远的某一位战王。如此看来,天道殿确实是比想象中的更要恐怖。这如果出世,简直是王炸啊。宋北开始对天道殿有了更浓郁的兴趣。如今已经达到了降晋境,按照之前邪神给宋北规划的路线,只要宋北凑齐剩下的两枚天龙印,就可以踏入炼三境。宋北每次切换大号后,都会感应另外两枚天龙印的位置,有几次确实感应到过,炎夏确实有一枚,但问题在于,不知道为什么,这枚天龙印的携带者总是居无定所,每天都在移动。而还有一枚天龙印在炎夏外,世界这么大,想要找一个那么点东西,谈何容易,终究得看运气。等把眼前的事情摆平了后,宋北就打算花时间找一找天龙印。其他人也相继醒来。丰祥把每个人中毒之后的丑态都给录了下来,以此敲竹杠。愣是敲诈了两万多,收获了一片骂声。车子飞驰。一座大山渐渐在众人面前显现而出,宛如一头蛰伏在苍茫大地的巨龙。山路难行,开不了车,众人下车步行上去。按照川木湘海说的,他们此次是抱着百分百完成任务来的。龙脉一旦被摧毁,方圆就会天灾不断。小日子实属可恨,但最可恨的还是那帮胳膊肘向外的狗东西。所谓自己人才最清楚,刺你哪里一刀你最会疼的人。这些人为了利益,已经丧失了该有的底线。宋北点了根烟,蒙必知刚才不小心崴了脚,一瘸一拐的走在后面,被旱明北扶着,蒙必知感激道。「我觉着老旱这人能处。」没曾想丰祥凑了过去。「小蒙,你如果抬高他能杵的话,能不能也让我杵一下子?」蒙必知的表情凝固了起来。赵筱筱朝着丰祥就是一拳。宋北忽然抬起手握拳,所有人安静了下来藏在了四周,神色瞬间严肃了起来。远处。林间呼啦啦的飞起来一群鸟朝着这边飞了过来。「那边有人过来了!」宋北躲在一棵树后面,打了个手势,戴好了天帝浮屠。准备随时给偷袭一下。凌乱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宋北卡位置看了过去。发现是一行十几号人朝着这边冲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背着一个老者,老者面色苍白,受了重伤,鲜血顺着胳膊流淌而下。「爸!」慕容佳毅忽然喊了一声。连忙迎了上去。对方警惕了刹那后看到慕容佳毅,连忙朝着这边过来了。宋北凑近了一看,发现外公慕容苍亢胸襟被鲜血染透了。嘴唇发白,双眼紧闭,奄奄一息。「怎么会这样!」北神靠着一棵树,揉着胸膛骂骂咧咧。「这帮狗东西玩不起,从隐世家族找了个半步虚源过来,那他娘不扯淡嘛,慕容老狗直接被暴揍一顿,他娘的,等老子到了半步虚源,我削死他个瘪犊子!」后面的涯神快步走了过来,「快走,他们要过来了!」宋北往后方看去,影影约约可以看到身影朝着这边而来。「龙脉那边怎么办?」宋北急迫的问道。「小日子整出来了一个什么针对龙脉的东西,我们几个把唯一会用那东西的人给超度了,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去针对龙脉。」北神从中年人后背接过来慕容苍亢背着。「这老东西挺沉呐。」中年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在了地上喘着气,想要说话,但气喘不上来了,张着嘴闭着眼拳头锤着胸膛。北神往后瞅了一眼,踹了一脚中年人,「起来,该走了,别整那死出!」中年人摆着手,终于是提上来一口气,冲着宋北抱拳。「谛视殿殿主宫凌龙见过小黄主。」宋北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把炎夏九殿之一的谛视殿殿主都给卷了进来。「您怎么在这……」宋北话还没说完,宫凌龙就解释道,「唐观棋说让我在这里等小道主的!」涯神再次催促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北神背着慕容苍亢拔腿就要走。宫凌龙坐在地上,「没必要跑了,老唐说过了,只要我们拖到小道主来,事情就有转机。」「咋滴?小九去打那个半步虚源啊?别扯淡!快走。」北神踹了一脚宫凌龙。宫凌龙刚才跑的太着急,又受了伤,喘气有些困难,咳嗽了几声后,「老唐说了,小道主吉人自有天相,会有人来出手的!」哗啦啦的劲风声传来。远处地面的枯叶被强风卷起,洞穿空气朝着这边而来。「天帝浮屠!」涯神喊了一声。宋北把天帝浮屠扔了过去。涯神扣在脸上,抬起手往前一压。无数黑色的灵气羽毛和那些树叶在半空中无声碰撞又无声湮灭。树叶溃散化作漫天粉尘,粉尘间走出来一人。肩头披着雪白色的披风,雪白的绒毛领子映照他的本来就很白的皮肤显得有些病态。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支鲜艳的月季。粉尘滚滚,他却不染尘埃分毫。手指搓动,指间花朵放在鼻前旋转。阴柔笑声传出。「涯神,北神,宫凌龙,还有慕容老狗,算不得特别大的鱼,倒也算不得小鱼,这趟出来的也算值当。」北神背着慕容苍亢,凑到了宋北身边,「小九,邪神没给你派什么人保驾护航?」「我不道啊。」白脸男饶有兴致的看着新来的人,「咦?还有新面孔呢?」「这是慕容老狗的二儿子的慕容佳毅吧?按辈分,你该管我叫声伯伯!」目光一转看向了帅全清,「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你应该是天道楼当代巫王?」白脸男目光从丰祥一众年轻人脸上掠过,有些失望的笑道,「天道楼还真是青黄不接,想当年宋南明的带领下,天道楼倒也辉煌过一段时间,可惜了!有些东西,终究停留在了过去!这几个小年轻应该都是当代守护者吧?看样子差了些!」指尖指指点点着每个人的面孔。但当指间停在半个身子躲在北神后面的宋北时,白脸男那只手剧烈一颤,另一只手中捏着的花枝也随之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