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那人说话的时候胆怯的看了眼陆家福,抿了抿唇,眼神闪烁。
“本官让你说话,你看陆大人做什么!”林诀山桌子一拍,惊得床上的人一个个直接跪在了床上,瑟瑟发抖。
“回,回大人的话,小人管达生,前段时间才带着家仆到了京城,这宁府本是小人姨父的宅子,只是他们前年已经离京,所以将这宅子给了小人居住,小人这还有姨父给的房契呢!”
那人说话间,将怀中贴身藏着的油布包拿了出来,里头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张房契。
陆家福眉头微皱,这前面的话,他昨天都听过了,可是这房契……昨天为什么不见这些人拿出来?
“昨儿……”管达生抿了抿唇,又看了眼陆家福,才低声道:“昨儿那洛宁带着一个侍卫直闯我府邸,杀我仆人,若非小人的表弟拼死护着我,恐怕小人这会儿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那人说着话,眼中带着后怕,可更多的是一种屈狠。
“那洛宁手段残忍,杀人毁尸,可怜我府上的人,就因为一句话而丧了命!”管达生摇着头,堂堂七尺男儿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嗯?真是如此?”林诀山淡淡的反问了句,道:“你们府上难道就只有你们几人?甚至连个婢女都没有?”
“这……”
“这什么这!”林诀山厉声一喝,道:“若是不从实招来,休怪本官不客气!”
陆家福瞅了眼林诀山,这是真要发飙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人,小人……小人实在不敢说啊!”
“大人,请您不要为难我表哥啊!”同一间房住着的正是昨日拉着洛宁双臂喊杀人的那个粗布男子,名唤宁远禾,是宁府原先主子的远亲,八竿子可能都打不出一点水花的那种。
至于厨房里那个还有一口气的妇人,此刻正在屏风后头的床上,因为伤势过重,这会儿还在昏迷中。
“什么叫为难?”林诀山撇了眼宁远禾,又看了眼陆家福,淡淡的道:“陆大人,难道还有本官不能问的话?还是不能听的口供?”
“怎么可能!”陆家福脸色一沉,道:“林大人这话可是比屎盆子还臭了!”
林诀山嘴唇微动,训斥的话都还没说出来,陆家福已经先他开了口。
“林大人问话,你们就老实回答!”陆家福冷冷的说了句。
那管达生和宁远禾抿了抿唇,隔着床幔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就跟能穿透那些障碍物一般。
“大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事实就跟小人刚刚说的那般,那洛宁就是为了杀人泄愤!还请大人替我们做主,还我们一个公道!”
“嗯?真的只是杀人泄愤?”林诀山淡淡的说了句,抬手拍了一下,门外就进来了几个人。
陆家福看着由衙役带着进来的两个人,他们二人身上的衣服颜色也和那些衙役的差不多,难怪一开始他会看走了眼,竟然没发现这两个人。
“公子!”那两个人一进来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管达生,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去。
管达生在看到两人的时候,浑身一抖,惊恐之色难掩。
“看来你们是真的认识。”林诀山嘴角一勾,幽幽的道:“本官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若是还不肯说实话,本官不介意向陆大人借你们几个走一趟,相信陆大人肯定会深明大义的配合本官办案。”
林诀山说话的时候看了眼陆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