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大人,你怎么来了?”左行看着脸色黑沉的林羽生,压低声音问了句。
林羽生挥手屏退了屋里其他人,才道“林诀山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刑部的尚书,怎么也掺合你们京兆府的事了?”
“大人不必担心,反正这是殊途同归的事,他这插一脚我们还剩了很多事了。”左行嘴角一勾,将刚刚发生的事给说了出来。
“有这么巧的事吗?”林羽生眉头微皱,怎么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对劲呢?
“确实挺凑巧的,若这不是巧合,那应该就是她安排的吧!”左行倒一点也不担心,反正有事上头的人也会兜着。
“本官去问问。”林羽生话刚出口,脚下的步子已经转了个方向。
“大人留步!”左行紧忙喊住了林羽生,低声道“大人真觉得有必要去问?就算问了又能如何?这上头的人办事,能轮到你我来置喙?”
林羽生抿了抿唇,不得不说,左行的话很有道理。
只是他心里那该死的不对劲,总让他想要一探究竟。
“都尉大人,我们要做的事,不过是促成这件事顺顺利利,如今有个林诀山自己冒进来,正好用他牵制了陆家福,何乐而不为呢!”
左行嘴角的笑意越发的甚了,看得林羽生的心里都有些毛毛的。
“那行吧!就听你的。”林羽生咬了咬牙,除了回答这个,他还能说什么?
……
“想不到陆家福给你安排的地儿还挺不错的嘛!”左行回了京兆府后,就直奔洛宁所在的牢房。
在这里看守的狱卒本是不愿让左行进来的,说陆家福下了令,除他本人外,任何人不得提审探视洛宁。
可偏偏,陆家福这会儿自身难保,所以身为京兆府少尹的他自然就接手了这件案子。
“大人若是觉得这地儿不错,那让给你?”洛宁嘴角微弯,十分客气的回了句。
“你……”左行眉头微皱,让给他?
这不是诅咒他坐牢吗?
“呵!你就尽管伶牙俐齿!”左行怒极反笑,嘴角一扬,长袖朝着椅子上挥了一下,拂去了上头的干草屑,坐了下去。
“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左行捻了捻手指上沾着的些许灰尘,道“别指望陆家福会来给你撑腰,他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大人若还是想要小女子招那些莫须有的,那便不用问了。”洛宁一口回绝了。
“莫须有?本官告诉你,今日刑部抓了几个宁府的漏网之鱼,他们也都指认你杀人灭口,你和花府就是一丘之貉,同为大兴的蛀虫,叛国之人!本官劝你还是老实招出来的好,否则……”
“否则大人又要严刑逼供了是吗?”洛宁淡淡的说了句,也懒得理会左行,“陆大人说了,除了他的问话,其他人,我可以无视。”
“陆大人?他这会儿被软禁在府上,难道你还觉得他会来护你?”左行道“他身为府尹,知法犯法,为了你逼宁府中人做假口供,还妄想掩盖你们通敌叛国的罪名,这些都已经够他自己吃一壶了,你……”
左行话还没说完,牢房外有人轻轻地磕响了牢门。
“什么事?”左行不悦的问了句。
“大人,外头有人要探监。”
“探监就让……”左行本想说让他们探,只是话才出口,就深深地看了眼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