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李峤从学校出发,经过商场转车,下来买两套小婴儿的衣裳,见路边有人摆摊卖晒干的无花果,尝了一个,表皮有嚼劲,内里绵软,她连篮子一块买下乘车至上官家。
家属院门口被门卫小哥拦下。
她指名来见朋友。
对方让她等着通传,约莫过十分钟,上官庆元出现在视野中,并对把守门禁的小哥道:“往后这位姑娘再来直接放行。”
“是。”
“篮子里放的什么?”他转而问李峤。
“小零食,你可能没吃过。你们如果都不想吃的话,我自己带走吃。”李峤说。
上官庆元轻笑,送人的东西,她也好意思提走。“你今天来的正好,我嫂子因为仲琼穗的事,在家哭一天了,正需要人安慰。”
李峤:“我不是很会安慰人。有句话,我说了伱可能不爱听,但我忍不住还是要说一说,换作我是姝姝姐,早把仲琼穗这种朋友排挤走了,见第一面我就觉得这个人不行,每句话都是在夸姝姝姐,实际上把她身边的人全得罪了。但即使我反应迟钝,我对象也会发现并将人赶走。”
小葭月被仲琼穗安排的人偷走,上官庆丰负主要责任。
上官庆元暗暗叹气:“谁能料到仲琼穗有这样的胆子?”仲琼穗接近大嫂目的不单纯,他们多少都了解,家里人也不止一次提醒过大嫂。
大嫂不信,为维护仲琼穗,和父母争执过,和他哥吵过,偷孩子的歹人供出仲琼穗,大嫂仍旧不信,昨晚上亲自到仲琼穗被关押的地方问。
被仲琼穗狠狠奚落一顿,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愚蠢又可怜。
李峤想想也对:“这件事告诉我们,人不能过于自负,也不能低估人心。”
上官庆元:“”拿他的家事,当警示?
“”
李峤进入上官家,客厅除她认识的上官庆丰和庄姝外,还有一对陌生的夫妻,五十来岁的样子,庄姝坐他们中间,应该是庄父和庄母。
上官庆元:“大嫂,李峤过来看你。”
庄姝这才抬头:“李峤来了啊。”她打起精神介绍父母认识李峤。
“伯父伯母好。”李峤说。
“诶,你好,你就是收养我们葭月的小媳妇吧,过来坐。”
李峤应声后,就近坐空位上。
庄姝视线一扫李峤放地上的东西:“下次来,不用带东西这么客气的。”
“没客气,小孩我也喜欢的,总会挂念她。”李峤说着,四下环顾:“孩子呢?”
“楼上,阿姨看着睡觉。”庄姝道。
李峤哦一声,规规矩矩的坐着。
庄母接着数落仲琼穗:“那个丫头人长得不怎样,心肠也歹毒的不行,亏你真心待她。”
庄姝闻言又低头哭。
庄父和庄母安慰着。
不等庄姝的情绪平稳,楼上传来孩子的哭声,李峤道:“我去看看。”她蹬蹬蹬上楼,小孩尿了,也拉了。她和阿姨一同收拾好孩子,进卫生间洗了一把手,出来抱孩子哄。
阿姨笑道:“看不出你年纪小小的,带孩子倒是熟练。”
李峤:“以前带过。”门口捡的小孩,她和奶奶带近一周呢,轮到葭月很快就上手了。
她把孩子放婴儿床,坐旁边握着孩子的小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