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啊!!!”
一道骨折的声音响起,紧跟着一道杀猪般的叫声紧跟其后。
春桃抬头,只见一个一米九的汉子单手抓住牛利锋的拳头。
在他的大掌下,“咯嘣咯嘣”的声音不断响起。
听得春桃毛骨悚然,这手怕是废了吧?
“杨大河!!!”
张二狗等人看到杨大河都吓得后退一步。
杨大河古铜色手臂上是已经愈合的伤疤,左手握猎刀。
他身形很健硕,单是往众人面前一站,就有着强烈的压迫感。
春桃看向杨大河,其脸上是跟手臂上一样交错的伤疤!
“疼、疼,杨大河你松手,大家都是同村,我今天是来收赌债的。”
牛利锋放软话。
可杨大河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转而看向春桃:“你没事吧?”
杨大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春桃眼睛一亮,抱着自己的右手扯着嗓子哀嚎:“哎呦~好疼!!
我这手怕是废了!不能动了!”
不过低头抬头的功夫,脸上已经眼泪哗哗,好不可怜。
春桃本就坐在地上,剩下的那只手随着哭喊的节奏拍地,尘土飞扬,好一个哭天喊地。
“他们一脚把我从门口踹到墙角,我这屁股都不能动了。
以后一辈子就只能躺床上,当个瘫子了,哇!!!”
“???”
牛利锋、张二狗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女人怎么张嘴就来?
刚刚明明是她自己退到墙角的!
牛利锋刚准备解释,可对上杨大河阴戾的眼睛。
所有话化成了一口吐沫,咽了下去!
“你收债的事回头再说,现在,你们把我婆娘打成这样,怎么算?”
杨大河问道。
“好兄弟,你先把手松了,咱们好商量。”
牛利锋疼得眼泪快下来。
想他牛利锋永富村村长的儿子,又是镇上余二爷的手下,谁人不怕?
可是,这个外来的杨大河是个例外。
反倒,他有些害怕杨大河。
见杨大河真的不打算撒手,牛利锋已经疼得快晕过去,只好道:
“我赔钱,赔钱!给一两银子你们去找许大夫医治……”
“什么??”
牛利锋话还说完,春桃就尖着嗓子反问。
她都快成瘫子了,才给一两?
“十两。”杨大河一锤定音。
牛利锋脸成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对夫妻这么不、要、脸呢?
“好!”
牛利锋咬牙切齿,好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杨大河接过银子,依旧没有松开他的意思。
“你这十两给我婆娘治病本不够用,看在你是同村的份上,才收十两意思下。
赌债的事,得等我婆娘伤治好了再说。”
牛利锋听得额间青筋直突,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什么疑难杂症?十两,十两不够?
可说这话的是杨大河,他的手还在这小子手里。
“最多十天,我也是替余二爷办事,我只能拖这么久!”
牛利锋忍着疼说道。
“好!”
杨大河还有些犹豫,春桃率先答应。
“兄弟,你婆娘了答应了,”牛利锋轻声问道,“可以把我松开了嘛?”
牛利刃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狠话也不放了,只想快速逃离这是非之地。
却不想,春桃大喊:“站住!”
牛利锋刚迈出的步子就被杨大河拦住,牛利锋只能转身,笑着问春桃:
“春桃啊,还有啥事儿?”
“我观你印堂发黑,唇裂舌焦,恶鬼缠身,元神涣散,近日必定恶意伤人。
不如听我一言,由此体健神清,消灾避祸,一切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