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弥摇头:“并无什么怪异的事情。就是那有个富家公子烦得很,来了几次店里,想要我摆什么聚财风水阵,又或者给他聚财之类的符。”
南璃也见多了这种人,但知弥还小,她怕知弥无法招架,不免有些担心:“然后呢?”
“我就说他命里无骗财,如不肯脚踏实地,钱是进不了口袋的。”知弥说道,“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我无能想要砸店,幸亏王爷在附近安插了暗卫,他一发难,暗卫就出手了。”
南璃松了口气。
知弥接着说:“后我才知道他是明国公的孙子,好赌成性,都将家产输了大半。”
南璃挑眉,不禁有些唏嘘。
许多豪门大户几十年的积累,若是一个后辈是个不中用的,只会将家产部败光。
而这些家族,往往是以前手段不怎么干净,惹下了不少孽债,这才会有这样的后辈前来讨债。
因为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这个家族的。
这算是天道因果循环,再厉害的术士,也难以扭转这个家族的发展命运。
这几日镇北侯府上下忙得头晕脑胀,幸亏宫里有人来帮忙操办,谢北翰的婚事才风风光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只是他去接亲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人家一看,就知道传言是真的,这镇北世子是被强迫娶妻。
范家本就不是在京都扎根的,这会儿,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不禁更加轻看这位新娘子。
可新娘还未接回来,谢皇后和夜丞彦就到了。
宾客们跪倒一片。
谢皇后忙喊人平身,让众人不必拘谨。
不拘谨?
虽然夜丞彦先前经历过幽禁和废黜,可他是正宫嫡子,又是穆武帝唯一的儿子,现下穆武帝身子越发不好,也不知道哪天夜丞彦就登上那赤金宝座了。
众人只敢小心翼翼,恐防出了差错。
新娘子一时半会还未能接回来,谢皇后看着众人的拘谨的模样,心中叹了口气,便要出去逛逛。
她出阁已经有二三十年了,那花园是翻修了几次,早已变了模样。
路上,正好碰见夜司珩与南璃夫妇,谢皇后立即眉开眼笑,“原来你们也在这儿。”
两人行了个便礼。
夜司珩道:“这儿清净,何况我在前院那边,宾客们也浑身不自在。”
“是啊,本宫亦如此觉得。”谢皇后点头附和。
既然碰上了,便结伴一起走走。
正值夏初,天气正好,微风徐徐。
忽然,南璃见地上有个香囊,上面萦绕着一股奇异气息,顿时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捡了起来,不用打开看,就知道里面是装着一张符篆,似是维持魂魄之用的的。
夜司珩虽能看到气息,却分不清是好是坏,问道:“这是什么?”
夜丞彦看了眼,觉得上面绣的福禄寿图案有点眼熟:“母后,儿臣觉得这香囊像是在哪见过。”
谢皇后上前一步,嗔道:“不就是你舅舅的,本宫一共绣了四个,两个给了你和你父皇,剩余那两个,便是给了你舅舅和北翰了。”
而镇北侯的,正是福禄寿图案。
“对,这是舅舅的!”夜丞彦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