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一名士兵来报,赵宴招了……
曲阳郊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羊肠小道旁,不一会儿,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慌张的跑过来。
“陆重来了,他只带了百余人就敢夜闯敌营生擒敌方将领,扭转曲阳败局……万一追查到我头上,依照他的能力,恐怕早晚会查到您这里。”
车帘掀开,一张冷白皮肤,相貌清秀的脸露出来:“放心,你的去路我已经安排好了,这里有些盘缠,你先出去暂避,等事了我会主动联系你。”
中年男人喜出望外,忙接过东西又道一声告辞,便转身要走。
然而,他才走出去没几步,后背突然一凉,紧接着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
大雨顺着赵宴的脸庞滴落,后腰处依旧火辣辣的疼。
从小金尊玉贵的人,哪里吃过这等苦,十几板子下去,便哭爹喊娘的开始求饶。
“陆重,你心狠手辣不得好死。等我进京一定要到圣上面前狠狠告你一状!”
陆重站在廊下,挺拔的身姿如同一柄收束在鞘里的窄刀。
“继续打吧。”
随着雨声降落,很快再次传来军棍打在肉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我说,我说,我手下一位姓张的先生……”赵宴不堪重负,终于吐出一句。
可话才说到一半,整个人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发出痛苦的惨叫。
陆重神色一变,一个箭步冲到近前,谁知赵宴突然抽搐一下,就那样大睁着眼睛没了气息。
常安探向赵宴脖子处的动脉后大惊:“少主?”
不过才十几板子,他们的人控制着力道,别说死人,就是残了都没可能。
可偏偏人就在眼前死了。
候府世子,贵妃亲侄,这件事若是传出去,绝对不会善了。
“咱们现在怎么办?”
陆重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口中骂了一句脏话,厉声说:“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老蔡过来,查明死因。”
……
“可算是下雨了!”
饥渴的大地在贪婪的吸收着上天的恩泽,李桂兰他们欣喜的拿出锅碗瓢盆,不顾大雨淋身,通通送到外面去接水。
黑水寨一共十五间房屋,呼啦啦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分给沈家村十间,寨里的兄弟只能委屈的挤在剩下的五间房里。
杨川坐在椅子上,沉着脸,半晌挤出一句:“雨停了就赶紧走,咱们这儿可没有余粮招待你们。”
输给一个小娇娘,现在他心里还不痛快呢。
沈新月摸了摸小妹沈季月的小黄毛,抬起头说:“既是躲雨,又怎好让杨大当家破费。”
说着转头看向沈盈月几个:“正好炭盆生着火,烤几个地瓜和土豆来吃吧。”
看他们拿食物出来,山寨里的众山匪目光唰的一下盯在上面。
直勾勾赤裸裸的目光,让沈盈月姐妹几个十分不自在。
“咳!”杨川用力咳嗽一声,一众手下才收敛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