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刚刚那两句话,柳昭远就知道这两人是谁。再一看对方容颜,尤其是在男人的五官上停留了几分,柳昭远忙起身:“伯父伯母好,初次见面,我是柳昭远。”
“是龙月的未婚夫。”
龙月瞪他:“你少败坏我名声,我可没同意和你结婚。”
柳昭远:“要不是之前突发意外,我们早就结婚了,哪里还会耽搁到现在?”
唐岫抬手:“你就是唐雅在外面谈的那个?”
柳昭远低眉顺眼:“是,之前是我不好,月月离开后我一直在找她,直到前段时间才知道了她的踪迹。”
龙鑫在餐桌边住下:“我们这儿确实不好找,你和月月……”
也不知道怎的,龙鑫一坐下柳昭远的雷达就悄悄拉响。虽然这里面唐岫看着张扬外放,出面做事都是她。
但是柳昭远就是有种感觉,龙鑫才是深藏不露,或者说他才是主心骨。
果然,在说了几句话后,柳昭远的这种感觉更加深刻。这么看来,他以后有个笑面虎的老丈人?这也太难缠了。
看着柳昭远被亲爸盘问,龙月丝毫不帮忙,她答应柳昭远了吗?当然没有,所以她干吗要帮他?就该让他吃吃苦头。
唐岫在龙月身边坐下,肩膀顶了顶龙月,什么意思大家心照不宣。龙月端起杯子:“你们怎么回来了?”
这也太巧了吧?要是他们再晚回来两天,她保证绝对绝对不会让柳昭远出现在他们面前。
唐岫:“也挂念你祖母,早就和她说了,让她住我们寨子去,离镇上近一些,环境也清幽,何必这么多年都窝在山旮旯里?”
“还有你,一回来也是往山上钻,我和你爸想你的时候都得要进山来看你。”
龙月敬谢不敏:“爸那么粘人,我若是住在家里他得要不顺心了。山里多好啊,清净又自在。”
唐岫促狭:“所以清净到被人堵门了?”
龙月翻了个白眼:“您可真会给我插刀,烦死了,他来干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唐岫也不说别的了:“我和你爸带了些东西过来,你帮我归置下,这儿让他们男人之间说话。”
“对了,和我说说上次来的那位魏小姐,咱妈也就简单说了两句。我对她是越来越好奇了,你跟我过来……”
龙月被唐岫拉走,柳昭远心里自然有些紧张。尤其是在看到窸窸窣窣游过来的那条大蛇的时候,柳昭远的背脊更是绷的紧紧的。
龙鑫摩挲着大蛇的身躯,眼神却看向柳昭远的手腕:“害怕?你还养着这个?”
柳昭远:“的确有些紧张,寻常人在见到这些都是害怕的。养着小祖宗或许是因为它太有灵性了吧?再一个就是体型小,对我的冲击力没有那么大。”
龙鑫低头笑了两声,他也看的出来柳昭远说的是实话。老实说他对柳昭远的第一印象还行,虽然这位和龙月之前有些不愉快。
但是总的来说自家闺女也没吃亏,要说对方辜负了自己女儿,那也谈不上。总的来说还是双方不在一个世界上,那么中间出现波折也是必然的。
“月月和你的事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干涉。只要她自己开心,别的我们管不了。”
龙鑫虽说心思深沉,但是为人倒是很好说话。他对龙月倒是没有什么舍不得或者别的情绪,毕竟他知道龙月的本事不弱,真出去了还不知道谁欺负谁。
柳昭远都没想到龙鑫会这么说,一时就有些愣住。
龙鑫笑道:“龙月是我的女儿,我对她再了解不过。她不是轻易被欺负的人,只是上次在山外着实踢到了铁板,我对她的那位铁板着实有些好奇。”
“收起你的好奇心。”一个苍老的身影走出来,正是刚刚神隐的老太太。
老太太握着手杖:“我见过那姑娘,不是咱们招惹的起的人。”
龙鑫皱皱眉:“行,回头阿妈您和我细说。”
老太太拍拍他的肩膀:“可以,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老太太一进来,那只大蜘蛛自然也跟着过来了。左边是蜘蛛,右边是大蛇,柳昭远已经佛了,他还能怎么办?对方的生活方式,他得要接受。
“你和那位魏小姐认识?能和我们说说吗?”老太太看向柳昭远,眼神的确有些好奇。
柳昭远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见过几面,朋友自然是谈不上的。平时很低调,也很少出来……”
捡着能说的说了几句,老太太点头:“当时我还猜着小东西会给谁,没想到最后到了你这儿。”
柳昭远:“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这次过来找龙月,柳昭远觉得见对方父母的难度也不是那么大啊。在龙鑫去帮唐岫做饭的时候,柳昭远在龙月身边坐下,“我怎么觉得这一关这么容易呢?”
龙月笑容有些微妙:“我妈姓唐,我爸姓龙。”
柳昭远愣了下,随后眼睛越瞪越大,“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龙月毫不留情:“寨子里女人当家做主,只要家里的顶梁没有意外,男人什么的也没有那么重要。”
柳昭远苦笑:“所以如今……我算是成了赘婿?”
“你想的也太长远了。”龙月一眼难尽:“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厚脸皮?”
“脸皮不厚点你更看不上我了,毕竟我黑历史太多了。”柳昭远扒拉着手指头:“虽然有些钱,但是你也不差,更何况我还胆小,还不像你爸一样会做饭。”
“就算是当赘婿,似乎都有些拿不出手。”
这两人坐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龙鑫自然也听到了。他动了动锅铲:“还挺有自知之明。”
唐岫:“月月眼光还不错,能拿捏住人,以后也不怕他翻天。”
龙鑫拍马屁:“那是,她是你教导出来的,自然懂驭人之术。”
柳昭远这样的人若是缠人起来自然是磨人的,更何况龙月对他也不是真的没感情,否则何至于这么多年都和他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