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方域气得摔掉手中的杯子,仰头怒斥,“为何苍天如此不公平,我与香君一见如故,为何不能让我们在一起,为何!”
他伤心欲绝,吐了口鲜血晕了过去。
可这一切远在京都的李香君压根不知,反倒是在伤好之后,为了生存每日登台弹奏,却不曾与其他人有过别的牵扯。
可惜好景不长,权臣当道,京都城内一片哀嚎,可惜这一切都被挡在外面,身在宫中之人,却是夜夜笙歌,丝毫不在乎百姓的疾苦。
眼看这一切却无力改变的李香君,每日皱眉看着来往人群,不由得叹息,“世态炎凉,恶狗当道。”
她身边的小姐妹听到,立马制止,“香君,不可胡言,若被人听了去,你可就惨了。”
李香君整理一下衣裙,毫不在意地笑道,“都已此番模样,又何必在乎那些虚的。若世间都如同这般,那还有什么好活下去的理由。”
小姐妹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我等深知你想法,可我们生来如此,那还有能力去管他人之事,顾好眼前才是最重要。”
“胡言!”李香君怒斥,“若每个人如同你所说这般想,那这世间那还有真理都会被恶狗所占领,那还有……”
“砰——”
随着一声踢门声响起,原本紧闭之门被打开,阮天铖带着人走了进来。
李香君见他进来,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知阮大人今日过来所为何事,毕竟许久未登这里,我等还以为大人已被派遣外地。”
阮天铖丝毫不在意她阴阳怪气的话,反倒是非常高兴地上前,“李姑娘的吉言,在下心领了。可惜在下没候公子那般福气,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也得不到李姑娘这么好的知己。”
李香君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有事就说,没必要说这些废话。”
阮天铖有些可惜的叹口气,“还真是白瞎这么一张脸,居然长在你这么一个不识趣的人身上,真是可惜……”
李香君白了他一眼,不甘心地站在原地不动弹。
阮天铖也没跟她计较,偏头看向紧跟身后的老鸨,“老鸨,你看这姑娘如此漂亮,也算是一代舞女,就让她随同一起进宫吧!”
老鸨面露难色,“阮大人,你也知香君性子倔强,若强逼去……再者候公子离开之时,可是给了我钱财,让我只管让她登台表演,并未……”
阮天铖冷眼扫过,不屑地嘲讽道,“他侯方域连自己都护不住,还霸占着这么一个美人,硬是谁都不让,可真是痴情,可惜了就算你不愿意去,也得去,毕竟你的卖身契可在我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