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的种子被沈翎种下,程北诺眼底渐起愤恨之色。
沈翎看的分明,她乘势反问,“如今高家已倒,林家被罢官,公主现下了无依靠,正是最容易对付的时候,错过了这次,以后可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程将军你说呢?”
程北诺心中动摇,最后一咬牙应道:“你说的对,这件事本将军做了!”
见目的已达到,沈翎抖抖衣摆站起身,她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那我可就回去等着看将军唱戏了。”
云散云聚,时间缓缓流逝,日头逐渐西下将云朵染成橘色。
京都的酒馆中,程北诺的身边已经摆了好几个酒坛,除此以外他手里还拿着一个。
“想我程北诺在沙场驰骋多年,什么风雨没见过,可偏偏被一个女子仗着身份给拿捏住了,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公主?”
一边说着,他一边猛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酒馆里有不少的人在,程北诺那声又喊得大,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了。
程北诺却像是毫无所觉般,嘴里嚷嚷着,“可怜我的妻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公主用一杯毒酒赐死,难道人命在公主的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人群中议论开来,“什么情况,之前不是说乔如安是暴病而亡吗?”
“你傻啊,那明显是对外的说辞,看着样子,估计是公主压着不让程将军往外说。”
“我记得之前公主还曾下毒害过郡主,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当的起一国公主。”
听到众人的议论,程北诺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又被他很快的掩藏下去了。
他仰头喝下酒坛中的最后一口酒,随即将酒坛扔在地上,瓷片碎了满地。
“可恨啊!可恨啊!她骗得本将军为她做事,到头来却弃本将军于不顾,动辄叫高家人对我打骂,竟是把本将军当条狗来使唤……”
程北诺借着醉酒的名义,将宋心语往日做的荒唐事全部喧之与众,宋心语被讨伐,往日做的肮脏之事被众人纷说。
被宋心语卖到妓院的宫女听到此事,趁着守门的龟公不备,逃出妓院跑到京兆尹府,她拿起门口的鼓槌用力的敲着京兆尹府前的大鼓。
听到动静的京兆伊走向平冤堂,乌沙的两耳随着他的步伐来回摇晃,昂首挺胸的坐在了太师椅上,捕快站在两边开始叫堂。
京兆尹拍下惊堂木,“何人堂前击鼓?状告何事?”
宫女被人带了进来,她跪在地下,回答道:“民女本是宫中伺候公主的宫女,可只因民女有次不小心说错话,惹怒了公主,公主便……”
说到此处宫女像是又想起了当日被惩罚的时候,她面露恐惧之色。
缓了一会儿,宫女指了指嘴上一个个密密麻麻如针眼般的疤痕,颤抖着说道:“公主便亲自动手用针线缝民女的嘴,仅是这样还不够,她缝了拆,拆了缝,反复的折磨民女,最后还将民女给卖到青楼去了。”
宫女眼底流露出怨气,她为宋心语做过那么多事,可转眼便被宋心语无情抛弃。
她恨,她要将宋心语往日做的脏事全都抖落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宋心语私下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