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亭没有回头看有多少人跟了上来。
不管有没有人跟来,她都没有回头路。
还没走到大门,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我们小姐说了,现在苏家不许任何人进来,王爷还是回去吧。”
秦川的脸阴沉的可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再说一遍,给我让开!”
“小的要是不让,王爷难道想直接闯进来吗?苏家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就算你贵为皇子,也不能擅闯民居吧?”
苏云亭眼前一亮,这个家丁很上道嘛,就是好像有点眼生。
眼看秦川要发怒,手中的长剑已经按不住了,苏云亭担心家丁的安,正要快步跑过去,就听见那家丁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人就是当今八皇子!强娶我家小姐不成,现在要来硬抢啦!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
正直清晨,人们陆续走上街头开始一天的劳作,突然看见这么八卦的事情,一个个来了精神,纷纷围了上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川握住剑柄的手只能生生收了回去。
他耐着性子柔声道:“我只是想见见云亭,把误会说清楚。”
“还有什么好说的?”苏云亭出声道,“说你如何在昨日的花灯会上跟我表姐颠鸾倒凤?还是说你如何跟她串通想要对我谋财害命?”
“你!你不要凭臆想胡说!”秦川是真没想到苏云亭会不顾及白新月的面子,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那件事说了出来。
要知道,白新月和她虽然是表姐妹,但白新月从小生活在苏家,早已被外人看做苏家的女儿。
她把这件事抖出来,就意味着会对自己的声誉也造成影响,将她和白新月划做一类人。
要是他不娶她,那一定没有人敢要她。
她不放低姿态求着自己,居然还敢大张旗鼓的说出来?
苏云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反正丢人的又不是她。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就连暗处的离霄都愣了一瞬,而那个假扮成家丁的追风更是瞪大了眼睛。
他哪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
苏云亭知道,秦川之所以还好意思舔着脸上门,是因为再过几天就是老皇帝考核的截止日期了,而他还没有拿到那笔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她才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她对着外面看热闹的人们声泪俱下道:“各位来评评理,我对他掏心掏肺的好,前前后后少说也给了他数万两银子,还有我家那个姐姐,虽然不是我爹亲生的,但我爹娘对她视如己出,比对我还好!”
“可这两个白眼狼竟然为了私吞我家财产,设计绑架了我,还要杀我灭口!这是人干的事吗?”
原本吃瓜群众听见这番话,虽然也为苏云亭打抱不平,但多数还是看戏状态,还有一些窃笑着,认为苏云亭也是个笑柄。
追风反应极快,率先嚎啕大哭:“小姐,你的命好苦啊!”
众家丁们反应过来,纷纷跟着嚎啕大哭,那些围观群众这才动容,也跟着抹起眼泪。
苏云亭瞬间在“受害者”这个位置上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