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除夕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个年大家过的都不踏实。
眼看马上就是元宵节了,苏云亭决定按照往年那样走街串巷,拜访一下周围的邻居。
主要是拜访一下张老将军。
苏云亭像往年那样备上礼物,身后跟着离霄和几个随从,其中一个随从的头压的很低,正是安平王假扮的。
她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将军府的大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一个小厮探出头来看了看:“是苏小姐啊。”
苏云亭点点头:“我来给张叔叔和张婶婶拜年了。”
小厮看了看她身后的礼物,确定那些确实和往年一样,这才道:“苏小姐稍等片刻,老爷夫人最近身体不适,不一定会见客,小的先去通报一声。”
苏云亭微笑道:“好的。”
这一去就是足足两个多时辰,苏云亭他们站在寒风里牙齿直打颤。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们在干嘛。”她再也等不下去了,示意安平王他们先在原地等着,然后跟离霄一起纵身一跃翻上了将军府的墙头。
将军府内静悄悄的,除了几个扫雪的下人外,就看不见其他人影了。
苏云亭带着离霄潜行到将军府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她又悄悄来到张百祥的卧房,里面居然也没有人。
“奇了怪了,刚才那小厮不是说他们身体不舒服,但他们又不在房间休息,还能在哪啊?”
离霄沉思片刻道:“张青阳被关在哪?”
苏云亭轻车熟路的带着离霄来到张青阳的房间。
果然,他们一家子都在这里。但出乎苏云亭预料的是,躺在床上的不是张老将军夫妇,而是张青阳。
他面色蜡黄,嘴唇干裂,看样子已经好久滴水未进了。
张婶婶坐在他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粥直抹眼泪:“你这孩子,不吃不喝算怎么回事?把身体都拖垮了可怎么办?!”
张青阳不说话,倔强的看着一边。
张百祥在旁边来回踱步,看样子气的不轻:“我就不明白了,先是苏丫头,现在又来个什么郡主,你这辈子就要死在女人手上吗?”
一听这话,张青阳转过头怒视着他:“爹,她救过我的命,我就不能救她吗?”
“那情蛊是什么?是枷锁!是累赘!!一旦绑上这个,你的命就完握在她手里了你知道吗??”张百祥恨铁不成钢。
张青阳倔强的道:“可是爹,如果没有她,我早就已经死了!”
张婶婶一惊,连忙问:“这事怎么回事?”
张青阳坐起身来道:“那日我偷偷跟着云亭他们出城,突然被一群黑衣人袭击。”
“当时我被两个黑衣人缠着,落了下风,有个黑衣人看见后,就准备偷袭我。”
“要不是她用半条命帮我挡下那一刀,哪里还有现在的我?”
苏云亭心下了然,原来当时李慕雪背后那一刀是这么来的。
“爹,你总说我们要坦坦荡荡,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难道你所谓的报答就是这样对她置之不理,看着她昏迷不醒吗?”
张百祥一噎,道:“我……我也没不让你报恩,你后来不是也救了她好几次吗?难道这还不能抵消?”
“这能一样吗爹!”张青阳跳了起来,“我堂堂七尺男儿,让一个女孩子身上留下那么长一条疤痕,如今她有难,我不过是绑个情蛊就能救她,可你却叫我畏畏缩缩。”
“这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