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阴险狡诈,远超他师父孙远山!
此子,恐怖如斯……
……
“没想到城主府的二公子竟然成了你的徒弟。”
“而你这当师傅的竟还亲自上门讨要拜师礼,换来一次五百铁骑的出手机会去小凉亭截杀白霸山,真亏你想得出来……”
因为马匹太过颠簸,秦淮就背着已经简单处理过的孙远山朝着长山武馆飞奔。
“哈哈……咳咳,你来的正是时候啊,要不是你为师今天怕是就要死在这儿了。”
“平日为师也算是没白教导伱,你现在还真是比为师年轻时还要心思活络啊。”
孙远山猛地咳嗽两下,又是一口鲜血吐在秦淮身上。
他的肋骨被打断了五六根,左手也被打折……
见骨的伤势更是数不胜数,五脏也有所损伤。
秦淮看着师父的惨状,听着师父虚弱的声音。
满是心疼,以师父这個年纪,不知要调养多久才能养好,就算能养好,恐怕师父的根基寿元也会大打折扣了。
心疼之余,秦淮心中有一团无名之火熊熊燃烧。
七大武馆想要利益置换,内定头名?
那自己就偏不让他们如愿。
看不起长山武馆?
那他就非要拿这个头名!
半年后的大武比,他一定要在万众瞩目之下,将他们内定的那所谓第一天才打落凡尘。
而七大武馆馆主的这笔账,他也会慢慢算……
孙远山似乎是看出了秦淮的心思,连忙安慰,“淮儿,不用太在意,也不用有太多心理负担……一个大武比而已,到时候尽力就行。”
“可千万别走些歪门邪道,也别伤了根基。”
“他强任他强,大不了咱们熬死他就是了!我年轻时也打不过白霸山他爹,但你看看现在……他爹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孙远山此刻没了仙风道骨,像是个絮叨的长辈对秦淮不断的开导。
如今双方虽然撕破脸皮,将阵营彻底分成了七大武馆对他们长山武馆和城主府。
但倾力决死的大战是绝对不可能的,如今长山武馆的实力也不允许。
所有的矛盾都只能积压在那场大武比上释放。
但二对七,优势在他们身上啊。
正常情况下,孙远山自然是觉得秦淮胜算更大。
但如今局面,大武比上秦淮肯定会面临重重阻挠,若是执意要争那头名……
孙远山害怕秦淮性命有危。
这口气恐怕要生吞下去了……
孙远山见秦淮不回话,叹了口气,随即转移话题,“对了,我还不知道,这偌大的荒郊野岭,你是怎么找到为师的。”
这也是他好奇的。
从秦淮借到这份拜师礼,调兵、赶路……
算算时间的话,路上不能有一次走错的机会。
有半点耽搁自己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可以说,秦淮借到兵之后就是直奔这个方向而来。
但杀白霸山赶赴小凉亭的行军之路,不要太多。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一条?
“从这条路走小凉亭,进可杀白霸山。若是出意外,师父也必定会从个方向回武馆,我也能及时接应。”
“你如何笃定我会走这个方向?”孙远山反问。
秦淮闻言,伸出手折下一段枝条。
放在身前。
狂风刮过,让枝条随着风向折腰……
师徒两人相视一眼。
孙远山大笑,“哈哈哈……淮儿类我!不愧是我的得意门徒啊!”
难怪,难怪啊……
风之所向,皆为毒往。
此乃他们师徒的用毒技巧。
身后,
孙同和胡景海并驾齐驱。
城主府统领,见多识广的孙同看着秦淮的背影,满脸敬佩道,“公子,您这位师父绝非凡人!”
“您一定要听秦大师的话,潜心钻习,未来不敢讲有大作为,但榜上城主和大公子的忙,绝对绰绰有余。”
城墙厚的脸皮,超然的胆识,还有细腻的心思和退敌的狡诈……
少任何一样,今晚的孙远山估计都要死。
只是孙同的话或许有些多余了。
此刻的胡景海激动的简直无法自已,“师父不愧是师父!这等算计!这等气魄!”
“放眼平南,哪个三炼敢主动对六炼武者有想法?又轻易破掉七大高手联手的杀局?”
“也就师父他老人家了。”
“我若是学有所成,一炼的境界谋划四炼武者不是问题吧……不对,我气血与二炼相差无几,差不多能算计五炼武者,感觉比大哥的作用都大了……”
胡景海兴奋的喃喃自语,让一旁的孙同汗颜。
公子这思想可真是跳脱,能这样算吗……
“不行,我觉得要跟父亲进言,培养大哥不如将宝压在师父身上,以师父的能力天赋未来肯定会是一个大人物!”
胡景海神采奕奕。
说罢,他连忙拿起怀中一本城主府内珍藏的药经苦读起来。
因为这是师父的教诲,所以他在马背上也没忘记。
如今在胡景海看来,父亲的话可以不听,但师父的话绝对不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