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根大吼一声,仿佛要将先前的憋屈在这一瞬全部倾泻出来。
荣华富贵,尽在此刻了!
禁术·升龙!
他引出一条白龙,在拳锋之上化为一道白色光点。
配合上自己的白龙之势加持,拳锋处那恐怖的威能让他心中狂喜。
“我是在……”
刺啦啦……
血红色的火焰瞬间将两人眼前的白雾斩断。
二十年寿力·寿炎术!
妖艳的火焰顷刻间便将张大根整个吞灭,周身的白龙之势和气甲也如纸片般一瞬洞穿。
首当其冲的手臂瞬息绞碎,化为飞灰。
紧接着这火焰便如食蚁兽般迅速从断口出钻入张大根的五脏六腑。
“啊。”
张大根的惨叫家人而至。
在秦淮凝聚了二十年寿命的寿炎术面前,张大根这个九炼根本不堪一击。
“你以为我听你求饶是真的在思考和张家缓和关系吗?”
秦淮看着已经躺在地上,双目开始涣散的张大根。
下一秒,
他眼疾手快的在张大根的身上撕下一大块布料下来。
紧接着,张大根便化为一团飞灰随风逝去。
“像你这样的对手,我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秦淮喃喃。
张大根很难缠,在毒道上只比自己弱一点点。
而且精通各种下九流的技法,但他太轻敌了,且放毒的手法有点生疏。
显然是久疏战阵,没有进行过这种惨烈的同道之间的生死搏杀。
大概当了张家的走狗当久了,他大多时候都是在欺凌别人。
他拆开手中的布料。
里面有三张百金的金票。
还有几张千两的银票。
大幽的黄金和白银兑换比例是一比一百。
也就是说张大根身上这一点就有三万多两白银。
“有点少了……”
秦淮可惜,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他走出白雾,在外围断掉去路,让张大根手下的人插翅难逃。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紫色】,长气诀】经验值加3000!”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感悟】,白龙之势】+1!”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深蓝色】,长气诀】经验值加998!”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深蓝色】,长气诀】经验值加698!”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紫色】,长气诀】经验值加1200!”
秦淮的灵目法催动,将白雾中掉落的经验球全部捡起。
他已经是九炼层次,超出这些人太多。
收到的经验不多,但张大根和他的手下加起来。
也给秦淮贡献了整整一层的长气诀经验,让长气诀来到九十二层。
过了不一会儿,白雾缓缓散去。
李家二房和四房的众人也从中走出来。
“姑爷!完事儿了!”
为首的大汉抱拳,满脸的鲜血。
他们对张家这些人下手极重,从白雾中拖出来的尸体已经分辨不出究竟是谁了。都是一团血肉模湖甚至连四肢都被打成几十段,十分骇人。
秦淮朝着众人抱拳,脸上露出笑容。
“有劳诸位了。”
“还是跟着姑爷办事爽啊,张家这些孙子不知道多少次违反门规,私下对咱们李家人动手了。”
“可就是仗着那狗皮门主,一直耀武扬威把黑的说成白的。”
“咱们门主还硬是忍下了……”
几个出了气的大汉掐着腰,心情畅快之余又难免郁闷。
但看着秦淮,他们又不禁大笑。
从前他们看不见李家的希望,但现在姑爷来了。希望就有了。
“诸位处理尸体应该不用我教吧,之后就回去吧。”
秦淮交代。
“今日无事发生。”
几人会心一笑,“今日我等出来郊游了。”
“哈哈哈……”
几人用目光四处搜寻了一下张大根的尸体,并未找到。
“姑爷,那张大根……”
“我已经让他彻底消失了。”
秦淮声音平澹。
几人目光一凌。
姑爷这实力,竟然比他们杀的还快?
看样子刚刚他们观战时,姑爷还是有藏拙的。
几人非但没有不满,心中倒是越发高兴起来了。
对他们而言,秦淮藏的底牌越多,他们就越高兴。
李家的复兴和他们的复仇,希望也就越大。
……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九龙门议事堂。
张武砰的一拍桌子,额头上青筋暴起。
大堂内气氛凝重,不少张家人怒气冲冲的看向秦淮。
张大根失踪两天之后,张家人才不得不承认张大根之死的消息。
于是怒气冲冲的就召开了宗门议事。
毕竟一位九炼高手,甚至快要突破纹骨境的高手。
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若是其突破纹骨境,可是能拿出去独当一面的高手,会直接改变一个势力的格局和在令江郡的地位。
非同小可。
“我堂堂九龙门的九炼高手,准纹骨境的中流砥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九月勾边上?”
“这事儿谁信?”
“这事儿你信吗?!”
张武直愣愣的看着一旁的李泽仁。
李泽仁面色阴沉,“信与不信,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依我看啊,就是圣心教的人做的。”
二叔李泽武笑得咬牙切齿,有点装都懒得装的意思,“那群人太混账了,竟然连我九龙门的高手也敢偷袭。”
“这是要和我们全面开战啊!”
张武冷哼一声,“哼!若真是圣心教做的,他们早就在周遭大大小小的城镇贴满告示,宣扬他们圣心教有多么神勇了。”
“嘶,对啊。”
李泽世恍然,“那就是郡守府的人!”
“那帮家伙和咱们的积怨可比圣心教深多了。我懂了!郡守府的人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杀人,然后栽赃家伙给圣心教。”
李泽武一锤桌子,“四弟说的对啊!这郡守府好脏的心!”
张武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模样,恨得直磨牙。
“不知秦淮那日身在何处啊?”
张家阵营,一位长老冷眼看向秦淮。
“我?我那日记不清了。似乎出去逛了逛,也可能是在宗门内修行……”
秦淮神情自若。
“荒唐!你连前几天的事都记不清吗?这样如何当的李家的姑爷?”
“那天就是我正常的一天,和平日没什么区别。没有什么需要铭记的重大事件,自然也不会记得清楚。”
“而且这位长老如此问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挑拨两家之间的关系吗?!”
秦淮横眉冷对,十分激动。
“你……”
那长老指着秦淮,气的脸色通红,“倒打一耙,我看是你想要挑拨两家关系。”
“分明是你残害同门!”
“这位长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说我残害同门,你可有证据?”
秦淮冷眼相对。
“你与张大根素来不和,自然有动机杀他。”
“素来不和?”
秦淮还没说话,李泽世就气笑了。
“你是指哪里不和,是张大根在酒楼出现不逊辱骂我四房,还是他拐骗我四房的少女在荒野侮辱,又或者是在九月勾偷袭我四房的弟子,导致两人身死至今下落不明啊?!”
“你…你血口喷人!”
那富态的长老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李泽世的眼睛。
“泽世兄,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富态长老身边的一人缓缓开口,为富态长老打圆场。
“这也是我想说的,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李泽世微微一笑,缓缓坐下。
但他心情舒畅,看着这群在眼前吃瘪的张家长老,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我家姑爷行事想来是光明磊落,绝不会做这种偷袭之事。”
“要杀,也是光明正大的将其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