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淮,恐有皇者之姿……”
玄武族宗主说着,眼中杀意暴增。
……
西鼎州。
圣心教本部。
深色的古朴大鼎架在火炉上,沸腾的血水蛄蛹着,散发出阵阵血色厌恶。
站在高处往下看。
整座荒原之上,如此大鼎有数以万计。
布满了整片荒原。
一身白衣,仗着年轻面孔的男人站在山巅。
悠悠然说道,“我想过青盟天骄爆发潜力,力克六大王族联军。”
“也想过他们带着核心人员逃离青州,暂避锋芒。”
“更想过那人破开王境,续写青州皇的传承。”
“只是我没想到……”
“竟是那位老人以最后一次出手的机会,平了这场青州之灾。”
白衣男人身后,数千血衣神情肃杀。
一身杀气搅动天地,让周围的空气都几乎凝固。
天上的飞鸟在飞入方圆数里地,都会绕道而行。
白衣男人,赫然是当今这座天下风头最盛的人物之一。
也是最神秘的人物。
圣心教教主。
“教主,六大王族来人了。”一道血衣跪在男人背后。
“想要和我联手,对付青盟吗?”
圣心教教主说道。
“教主神机妙算,六大王族正是这个意思。”
“教主,兽王和白袍王皆是死在那秦淮手中,这个仇必须得报啊!”
“是啊教主!”
一众血衣齐齐开口。
“好啊,那就你去。”
圣心教教主回头,看向那发声之人。
后者顿时语塞,涨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还不到王境,断然不是那已经连斩他圣心教两大护法的秦淮的对手。
只是他圣心教问世这么多年。
从来都是让其他势力吃亏,纵然是三宗六族面对他们也是屡屡败退,退避三舍。
却不曾想,在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上屡次吃瘪。
甚至折损两大王者战力。
这让他们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但一想到秦淮和青盟中那群当世天骄的战力,众人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属下愿往!”
砰!
大地尽头,一道声浪顿时席卷整片荒原。
滔天的杀气,比起白虎族的本命神通都不逞多让。
狂发乱舞,男人双眸中绽放着血色光芒。
一股无匹之气,自内而外的迸发。
让圣心教教主身后的血衣有些被杀气刺的睁不开眼。
血海王。
在圣心教内,血海王号称第零护法。
其一人如一军,所过之处从无活口。甚至连友军都不会剩下。
所以世间并极少有人知道此人的存在。
纵然是圣心教的教众们,也对其避之不及。
“去吧。”
圣心教教主点点头,“你入青州,无需与青盟正面交锋……杀人即可。”
“坏青州气运,散青州灵气。”
“遵命!”
血海王重重抱拳。
……
东青十郡。
灵口关上。
青盟众人站在城楼上,身边还多了一位身穿道袍,一脸苦笑的熟悉面孔。
来人是道子张有忌。
“六大王族又派出了三王领队,各自带着一万大军直奔青州。”
“三宗的意思是,趁机主动发起进攻……也算是帮着青盟给对方施加压力。”
“算是围魏救赵之计。”
张有忌这段话说的很快,像是背草稿一样。
随后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实际上是其他两宗有坐看鹬蚌相争之意,当然我道宗内部也有一些这样的声音。”
“围魏救赵不过是换了个好听的说法罢了。”
“我这次过来,便是想着帮衬帮衬……”
张有忌很实诚,将三宗的计划全盘托出。
他对这样的计划必然是不喜的。
纵然有君子论迹不论心的诡辩之术,但三宗这次终究还是小家子气了。
秦淮和青盟再怎么说也是大幽这盘棋的破局者。
是让三宗乃至整个人族起死回生的关键。
这般做,太不地道了!
“多谢张道子好意!”
项明峰重重抱拳,其他几人也同样如此。
他们并未回绝张有忌的好意,毕竟此刻的青州是真的需要战力。
“秦兄闭关……还没出来?”
张有忌好奇的问道。
“盟主这次闭关,恐怕意义重大,我等不敢随意打扰。”
苟劫透露,说的十分谨慎。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秦淮这是要破境王者了。
他们曾在数日前感受到一股不可见的异象,秦淮的闭关处到处生机勃勃,引得无数动物朝着那里奔涌。
“那就要看我们的了。”
他们神情凝重。
上一次有龙族老祖救场,灭了三王。
但这次,
他们就只剩下自己了。
六大王族的追杀,一丝都没有剪断,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次次都是最后一战。”
方祸不禁啐了一口。
“等老子哪天成王了,非要把他们堵在家门口打!”
轰!
众人勐地回头,看向青州西侧。
滔天的血色滚滚如洪流般压境,那股恐怖的压力纵然隔着数千里也清晰可见。
一只黑鹰快速划过半空。
落在苟劫的手中。
“是圣心教的人!他们在屠城!”
众人顿时童孔一缩。
几乎同时,张有忌丢出符箓。
苟劫十指飙血。
阴阳图与一面血镜同时浮现。
两股力量交汇于一处,最后凝聚出一副画面。
“是圣心教的某位王!”
“独自一人!”
两人对视一眼。
“是搅屎棍啊!”
众人神情顿时凝重。
想要拦截那人,恐怕需要花费的人力极多。
而眼前三王大军已经近在迟尺……
大战还未开启。
众人已经感受到那股境界不足,人手不够的无力与绝望感了。
纵然他们是天骄,也感到分身乏术。
“你们去围剿圣心教的王。”
“这里交给我了。”
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
秦淮一席黑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半空。
孤身一人,朝着三王大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