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封下去,我们可就与常人无异了。前几日你卜卦测青儿儿的吉凶,不也无果吗?这不就是封印的后遗症吗!”
老妪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大和尚大手一挥,无妨。青儿只是普通的游历,尚未走入修行道路。普通的危机,大儒的名号足以瓦解。
老妪只得作罢。
随后二人盘坐在院中,各自在身上几大穴窍一点,口喝一声“封”,随之气势越来越微弱,直到与常人无异。特别是大和尚,高大的身材缩短一截,站立起来只有平时一多半身高;老妪背也佝偻了起来,眯缝着眼,脸上的褶子愈发多了。
丽景城门,当杀人的嘶吼传遍人群。
有人迅速做出反应,奔跑离开;有人表情淡定寻找声音的来源;有人拖家带口,弯腰低头逃命;众生百态,在这一刻显现的淋漓尽致。
附近的摊贩有人丢下摊子撒腿就跑,有人忙着收拾摊子,避免损失。其中有一个小孩,混乱中与家人走散,站在人群中呜呜大哭。不一会韩青帝倒下的地方成了一片中空地带。直到附近的围观人员发现并无大的危害后,才慢慢踱步到韩青身前。此时的韩青身下一大摊血迹,已经发黑快要凝固,韩青面无血色,一片苍白。
很快一队迈着整齐步伐的队伍小跑而来,是一群披甲兵士,洛阳城内的巡逻队。人人腰悬统一制式长刀,身着一色式样甲盔,神情冷峻,不苟言笑。
从队伍中走出一名队长模样的兵士,大声问道“可有目击者,是谁行凶?”
周围众人面面相觑,未曾发现何人出手,有人答道。
队长立刻做出安排,弯腰探了一下鼻息,发现还有呼吸,立刻安排了一队人员送往就近医馆;留下部分人员勘察现场,封留现场寻找目击证人。
最后遣散左右围观人员,地面这一片迅速被围了起来。
人群一哄而散,人流接着游览起来。
“该干嘛干嘛去,城主府办案,如若发现线索者赏十金。”
说过这句话,队长急匆匆的离开向城主府汇报去了。
刚中刀时,韩青只感觉头痛欲裂,就像被一头疾驰的马车撞上了头颅。痛,痛不欲生,那一瞬间少年感觉还不如死了,实在是太痛了。后来随着血液的流逝,一股眩晕萦绕于心头,随时要昏倒过去。强提精神,使劲咬了一口舌头,才避免当时立刻晕倒,随着时间的流逝,眩晕再次袭来,直到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一无所知。
当韩青悠悠然醒来时,躺在一块雪白的东西上,摸起来光滑细腻,凉凉的非常舒服。抬腿活动了下腿脚,起身坐了起来,突然额头一阵刺痛传来,少年赶忙捂起额头。
“啊……”
少年止不住的痛呼。
是了,我明明不是在街上吃凉粉,然后被突然冲出的一人刺中了额头,怎么伤口没了,刺痛一点存在?
少年眼中一片茫然,充满了不解。
只是额头的刺痛依然存在,容不得他多想,痛的在地上打起滚来,渐渐的没有声息,再一次昏了过去。
当又一次醒来,还是躺在雪白光滑不知名的东西上。韩青仔细感知了一下额头的状况,除了一丝隐隐作痛以外,已经无大碍。起身巡视了一圈,还是不知身在何处,四周灰蒙蒙的一片混沌,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后来,试着挪动脚步向远处走去。
一刻钟过去了,还是只可以看到一尺见方的距离。
什么鬼地方,难道我已经死了。
韩青不仅在想最坏的结果。但转念一想周围的一切真实无比,掐了手臂一下,刺痛真实无比,又不想画本里描述的地府的样子。
迫不得已,只得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一个时辰过去,才走到了尽头,因为韩青发现脚下原来是一块其大无比的石头。
世间竟有如此大的石头,韩青充满了震惊。
而现在韩青就站在石头边缘处,风声呼呼的刮着,向下是万丈深渊,进不得;退,后方只可以看到一尺见方的距离。
正在韩青烦躁无比时,异变发生了。
迷雾深处,石头看不到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空灵悠远的声音。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谁?”
韩青紧张的问道。
声音一遍遍的传来,已经记不清传来了几次,直到少年的脑海已经充斥着这些话之后,声音还是没有停止。
最后韩青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走了大半个时辰,前方一亮,阻碍视线的雾气突然稀少了许多,视野开阔,可以看到更远的地方。
一名身高不高的老者,倒骑一头青牛在石头边缘处,头发花白,胡子花白,衣衫随风摇摆。
看到韩青走近,老者无动于衷,依然很有性格的骑在青牛上。
一切缘法皆自然,是为无量天尊。本无传道意,道却自然来,罢了罢了,自有定数。年轻人好自为之,小道去也。
说完此言,青牛载着老者腾云驾雾瞬间升空不见踪影。
只有一言随风飘散,梦里不知身是客,大道丛生未可知。
韩青一脸疑惑,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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