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找我!”她捂着耳朵大喊。
“我是谁,你无须知道……”
犯人们未看见黑衣人张嘴可那使人压抑的声音依旧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这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法力,普通人听着跟常人说话无二,可对连城璧来说,像一座座大山,从四面八方加压过来,很快她便被这“大山”压倒了,人们看到她双手捂着耳朵,似乎被什么重物胁迫一般,慢慢地弯腰、屈膝、单脚跪在了地上,背脊塌下去,头慢慢的低下去,低下去,就要撞着地面了。
就在连城璧头挨着地面的那一刻,一道金光从她胸口喷薄而出,将整个牢狱照得如同白昼。连城璧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活生生地切开了,丹田里似乎刮起了一阵暴风,将她的五脏六腑都要卷走了,同时全身的血液力量似乎都在往胸口倒流,然后一点一点地外泄,瞬间脑海中只剩下疼痛,无边的疼痛,这种感觉六年前她体会过,很不好受,很不好受,不过那一次是她自愿的,所以不论多痛苦她都能忍受,但是这一次……
“娘的,我操你祖宗!”心里忍不住骂道。
人们看到一颗橙红色的散发着橘红色光芒的两个拇指大的圆球从金光中,慢慢凸现出来,连城璧的脸痛苦到几近扭曲,鲜血从她口中慢慢渗出来。黑衣人忽的窜到了她跟前,缓缓抬手伸手就要去抓这个似乎还带着血的光球……
“轰!轰!轰!”随着突如其来的三声巨响,三具巨大的狼尸从屋顶的窟窿里落下来,狠狠砸在地面上,青面獠牙,嘴角还残留着那些狱差的血迹,震得整个牢狱为之一颤。
连城璧的身体也随之一颤,将黑衣人弹出了五米之遥,那颗破身而出的血红珠子立即又回到了连城璧的身体里。就在一瞬间,连城璧觉得来自周围的所有压力,像突然被人移走了一般,突然消失了,身体的疼痛也随之在慢慢减轻。
“摄魂大人,好久不见呀!”随着一声玩世不恭的笑声,一道高大的身影落在了牢狱之中。来者须发飘飘,衣袂翻飞,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着一拂尘,看着墙角的黑衣人不怒自威。
犯人们一个一个傻了眼,这般仙气四溢的老者祁邙城还未见过……不,其他地方也未见过。
连城璧一看,乐得险些笑出声来:师叔祖,来得真是时候。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黑衣人悠悠地开口了。
这一次连城璧感觉这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不甘,亦如刀刃携眷着阵阵杀伐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而来,她的身体无一处不钝痛起来……
“痛……”她不由自主地轻呼。
月退运稍稍侧了侧头,右手的拂尘轻轻一甩,一道金色的屏障像一张大网笼罩在连城璧的上方,连城璧顿时觉得四周一片寂静,连一丝风声都没有了。
“来得正好!”黑衣人说着,双手高举,催动法力,一股墨黑色的妖风在手中流转起来,随即合成一把黑色的利刃向月退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