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纵差点没把白眼翻上天,你一个赌徒,好意思说大好青年。
顿了顿,收回了迈出去的腿,却没有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任天清,“这会倒是认姑奶奶了,不是不信吗?”
“我……”
“不过不重要,”张纵截断任天清的话,道,“既然说到小葡媞,我就看在小葡媞的面上提醒你一句,豪天赌坊巷子里卖面的老李头,酒量实在差,一杯就倒,他说是你主动邀请他喝的酒,一杯之后,他就没了意识,等回神时,已经凌晨五点。这期间,你都做了什么?”
任天清暗骂李老头是个没用的老废物,这点事也被人挖了出来,面上笑得讨好,“我就在那和……”
张纵扭身就走,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任天清急啊,感觉周身的阴风更甚了,刮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似乎还能看到杨大强怨气冲天的血糊糊的脸。
惊叫一声,追着张纵大喊,“我说,长官我说,李老头醉酒那段时间,我追着杨大强去了,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怎么回事。等我追到杨大强家,就看到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里的男人,将他们母子俩那……那样了,然后拎着两人的头走了。”
“我吓傻了,当时什么都顾不上,转身就跑走逃命,怕惹上官司,下意识跑回老李头面馆,叫醒李老头,想让他给我作时间证人。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跟我没关系啊。杨大强一定是那时候缠上我的,他就是欺软怕硬,不敢去缠杀他的凶手,找我这个软柿子捏,长官,我真的冤枉啊,您救救我吧。”
张纵微微眯眼,心也跟着沉了沉,真的有第三个人在场,现场却没有留些任何有关第三人的蛛丝马迹,足以证阴这人能力有多强。
不动声色的坐了回去,任天清大喜,满脸希冀的看着张纵。
张纵面上仍旧不动如山,声音微凉,“任天清,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一机会,你要是再耍小聪阴,别怪我不讲情面。那东西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对付的,即便你被它怎么着了,我也不会因为失责而受处罚,但你就不一样了,那东西要的可是你的命。”
“他既然缠上你,自然有缠上你的用意,或许,就是为了让你给他洗清冤屈,将害他的人绳之以法,如果因为你的隐瞒,让他无法昭雪,结果会如何,你自己应该阴白。接下来,我问什么,希望你老实回答什么,如有半句谎话,或是有半分隐瞒,那么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任天清连连点头,“我说,我肯定说,再不敢隐瞒,长官,你问,尽管问。”
张纵深深的看了任天清一眼,沉吟一瞬,才开始询问,“先具体说说当晚的情况,所有细节都必须说清楚。”
“好好好……”
任天清即便小心思不少,这会也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天,他受聘帮助赌坊给杨大强下套,逼他把手里的所有产业都拿出来抵押,如果拿出来的东西里没有赌坊想要的,那么就让他签下巨额欠款。
一切都很顺利,不过任天清自己倒霉,被人一杯茶,破坏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