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的，她都会喜欢的。她喜欢你。”何致远柔声笑道。</p>

“等回去，我们就可以，生活在一起啦。”小小何一脸向往，“到时候，我要跟你，抢妈妈的，爸爸你要让一让我。”</p>

何致远的笑意浅了一些。</p>

回国的前一天，赵温柠来跟他道别，说：“我舍不得小宝，也舍不得让小宝跟他父亲分开生活，所以我打算跟他们走。”</p>

“嗯，挺好。”何致远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道，“这样小宝也安心，是个不错的办法。”</p>

赵温柠想了想，又说：“白杏跟你之间，没有太大的矛盾，事情说开了，你们未必不能和好。以前我不希望你们一起，但是看到阿昭一天天好起来，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好起来。”</p>

“和不好了。”他笑了笑，“她不喜欢我。”</p>

赵温柠忽然想哭，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当年，我父亲问我你的事，我知道不能说，可我想那是我的父亲，能对你怎么样呢，我就一五一十告诉他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p>

“当时怨过你，后来就释然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他看上去确实没有半点计较的样子。</p>

“现在白杏背叛你，你心里也有芥蒂吧？”她问。</p>

何致远皱了皱眉，很快又松开，摇了摇头，“她在做的事，我知道。她一心想着孩子，我又不在身边，不如让她找点事做。有了目标，就不会做啥事了。”</p>

赵温柠有些惊讶，随后又冷静下来，苦笑道：“原来你早知道她一直谋划着把你拉下水。”</p>

“左手倒右手而已，白杏是个人精，东西都是孩子的，她不会让人占便宜。”</p>

“你还挺自豪。”赵温柠叹了口气。</p>

何致远又笑了笑，道：“再见。”</p>

“再见。”</p>

赵温柠有很多想说的话，但都一一吞下去了。她跟他早就再无可能，而她也更加在意小宝。很多话，她不适合说。</p>

何致远带着小小何回国的那天，天气还算不错，小小何有一点点紧张跟兴奋，在飞机上半点困意也没有。</p>

空姐见他可爱，上来跟他聊天，他很开心的说：“回国见妈妈。”</p>

“很久没有见妈妈啦？”</p>

“一直都没有见呢，这是第一次见。”小小何礼貌的说道。</p>

他又开始看白杏的照片，一张一张，反反复复的看。</p>

何致远则是有些沉默，就连空姐也不敢上来搭话。</p>

倒是小小何问他：“回国能见到妈妈了，爸爸你不开心吗？”</p>

何致远笑道：“等会儿跟妈妈回家，要先给妈妈说药盒的事，然后把爸爸写的你不能吃哪些东西的纸条给她看。”</p>

小小何皱眉道：“你难道不跟我们一起吗？”</p>

何致远柔声说：“阿昭，爸爸跟妈妈，并不是生活在一起的。”</p>

小小何似懂非懂，直到下了飞机。</p>

来机场接机的人非常非常多，但小小何还是一眼看见了白杏，他眼前一亮，拉着何致远的手就要跑过去。</p>

又想起自己不能跑步，于是停下来，然后他隐隐约约觉得有几分不对劲。</p>

妈妈的身边，跟着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他们看上去好像是一家人。</p>

小小何的喜悦被冲淡了。</p>

他看着他们，有些手足无措的抬头看着何致远，不敢再冒然上前一步。</p>

爸爸没那么爱小宝，那个男人也不会有多喜欢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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