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懵了，问道：“你们不用法术吗？”

二狐像看白痴似地看着他，胡八解释：“我们虽然早已修炼成人，也拥有不少法术，但能动手的何必动法术呢？”

林逸：“……”

胡七瞟他一眼：“虽然可以隔空移物，但也太浪费灵力了，如今污染严重，灵气稀薄，能省就省吧。”

林逸汗颜，是他太想当然了。

夫妻二人，倒还配合无间，也满会收拾的，不过半个小时，便把客厅收拾得齐齐整整。

收拾妥当后，也该走人了，但胡七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问林逸：“你真不考虑顶仙？”

胡八赶紧拉了她：“你就别指望了，我们已经答应了做清醒大流氓的灵宠。现在又来做他的家仙，要是让清醒大流氓知道了，还不知要如何收拾我们呢，也会害了人家的。”

虽然对人间清醒恨得咬牙切齿，可答应的事，是不能反悔的，这是胡门一惯的规矩。

胡七咬了咬唇，又小声骂道：“这臭流氓，当真可恨。”

林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要不要告诉他们，我就是他们嘴中的清醒大流氓呢？

正这么想着，窗外飘进来一只鬼。

“谁！”胡七胡八前后大喝一声，

熟门熟路爬窗的老曹吓了一跳，看着两只鼻青脸肿的夫妇：“……胡门？”

一看老曹的打扮，二狐不由想起被人间清醒用狼牙棒暴揍的痛苦回忆，对老曹当然没有半分好感，胡七没好气地道：“你来做什么？”

“我找……我同事啊。”老曹看了林逸，理所当然地道。

“你同事？”二狐狐疑，很快就看向林逸。

林逸微微一笑：“忘了告诉你们，我在阴间，还有另一个身份，勾魂使者。”

“……”二狐木住。

老曹大摇大摆来到林逸面前：“怎么与胡门打起交道来了？你们没打架吧？”看了地上还有不少打斗留下来的坑哇痕迹，又看了看收拾得齐齐整整的客厅，又问：“谈妥了？”

林逸道：“嗯，谈妥了。”

老曹道：“既如此，那你们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胡七没理会老曹，小心翼翼地问林逸：“既然您也是勾魂使者，那敢问名姓？”

“你问这个做什么？”林逸奇怪。

胡七语气越发小心了：“这鬼是东岳阴司的，那可识得人间清醒大人？”

老曹乐了，指了指林逸：“你们也听说过人间清醒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二狐：“……”刚才得知林逸也是无常后，他们就有股不好的预感。现在，不好的预感成真，夫妇俩几乎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

林逸慢吞吞地拿帽子，“不好意思啊，刚才忘了告诉你们我的身份了。”

帽子上那金光闪闪的“人间清醒”四个大字，让二狐身子几乎站立不稳。半晌才从发声，“真的是清醒大人……”

林逸故意道：“不是大流氓？”

二狐：“……”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