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大喊冤枉,坚决否认他养大仙的事。
“真的没有养大仙。”反正没有真凭实据,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那李晋德明明说了,你身边不但有大仙,还有两只。一只胡门,一只飞门。”
“我记得你确实养了只乌鸦,那只鸟呢,把它叫出来,我们一看便知。”
“你说乌画啊?早就被这只狸猫给弄死了。”林逸指了指地博古架上睡大觉的狸猫。
众人看了眼狸猫,没怎么放眼里,又扭头,继续审问。
“李晋德还说,那胡门和飞门还叫你主人。”
林逸乐了:“我这么厉害?不但能养大仙,还能让大仙称我为主人,这么牛逼,你确定是我?”
见他表情不似作假,鬼魅又有些不确定了。
但黑牛却一巴掌拍在林逸脑袋上,喝道:“我让你狡辩!李晋德的供词我也看了,那只胡门和飞门,都称你为主人。甚至还说,他的老祖宗也是认得你的。”
掏出李晋德供词,狠狠拍在林逸面前,黑牛双手环胸:“现在,请开启你的狡辩吧。”
林逸拿起证词,从头到尾看了遍,奶奶滴,这老家伙还真是什么都倒干净了,连他与梁静波王蔷等人一道吃饭的事都写在上头。
但光凭李晋德一个人的证词,哪能让林逸乖乖承认。
于是,他把证词丢到一边,熟门熟路地道:“这老东西,到现在还想阴我,他自己受了算计,肯定要拉一个垫背了。”反正没有真凭实据,林逸来了个死不承认。
“我真的没有养胡门,更没有养灰门,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他看着黑牛,说,“京城养大仙的人不都登记在案吗?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我要是能养大仙,还能成为大仙主人,那我就出息了。”
黑牛见他这么一说,原本坚定的信念也开始动摇了。
他果然找出册子,京城顶仙的、跳大神的、吃阴司饭的、供奉仙家堂口的香主,都登记上册,上头确实没有林逸的名字。
“这上头确实没你的名字,但也并不排除,你私下顶仙。”
林逸叹了口气,欲哭无泪:“我现在是黄泥巴掉裤档,不是屎也是屎了。”
众人不怀好意地笑了,集体抱胸,语气凉凉:“主要是你太能藏了,说你是夹屎棍,还真没冤枉你。你说说,自从你以瘟神技能进入组织,这些年来,你爆出了多少种技能了?”
林逸一脸冤枉地道:“真没有藏着掖着,主要都是面临危险时,才临时给激发出来的,连我本人都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你觉得咱们会信吗?”
“不信就算了。”林逸恼羞成怒。
虽然林逸死不承认,可事实摆在那,李晋德的供词也写得清清楚楚,他又找不到证据,正被逼问得节节败退时,老曹出现了。
一身玄黑披风的老曹威风凛凛将临,看着被众人包围在沙发上的林逸,咧嘴一笑,清了清喉咙,道:“都别吵了。”
阴冷的声音让大家背脊一僵,纷纷看向老曹。
本就能见阴物的地鼠、公鸡和金猴大喝一声:“是曹大人。”
一阵兵荒马乱后,老曹施施然坐到沙发上,众人也跟着恭敬地拱卫四周,并七嘴八舌地拍着各种马屁。
老曹颇为享受这等待遇,见林逸装出来的恭敬,阴阴一笑。
“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老曹没好气地哼了哼,“冲我眼什么眼色,挤什么眼睛?”
林逸:“……”
黑牛等人埋怨地瞪着他,轻斥:“锦鲤,态度放端正些。你可别仗着曹大人与你私交不错,就为所欲为了。尊卑有别,懂吗?”
公鸡和地鼠也跟着说了两句,不外乎是,人家是鬼神,你一个人类,还是恭敬些好。与鬼神打交道的人都清楚,无论是鬼,还是神,脾气都是捉摸不定的,一个比一个喜怒无常。用伴君如伴虎来形容夸张了,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林逸虽然能见阴物,估计与鬼神打交道不多,不清楚这些神鬼的脾气。但他们常年与阴物打交道,早就总结出一套保命法则。
那就是恭敬恭敬再恭敬。
见林逸被众人斥责,老曹嘿嘿阴笑,大咧咧地吩咐道:“给本座倒茶去。”
黑牛愣了下,赶紧道:“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曹大人倒茶去。”
如果这不是锦鲤的家,他们早就亲自端茶倒水了。
林逸忍着气道:“你一个鬼,能吃热茶吗?”
不怕身体被烫冒烟吗?
公鸡却揪了他一把,低斥:“怎么说话呢?曹大人是不能吃热茶,但可以吃其灵魂啊。”
其他人赶紧点头,甚至会来者的,已主动端来了茶水,放到茶几上,谄媚地笑道:“曹大人,请喝茶。”
老曹接过茶杯,极其派头地道:“还是你懂事。”
“也是大人您调教得好。”
老曹装模作样地呷了口茶,“叫什么名字?”
“呃……我们这个组织,从不以真名示人。大人您就叫我鬼魅好了。”
“身法很快?还是能对付鬼魅?”
鬼魅谦虚地道:“在下不才,略通五行遁术,是以身法似魅。略学了些技艺,勉强能对付几只山怪鬼魂,是以便以鬼魅为代号。”
“不错,本座对你颇有好感,来,这是赏你的。”老曹递了一个金元宝给他。
鬼魅:“……”
他双手接过,看着手上的金元宝,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得出感激涕零的话。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就是林逸,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老曹,是越来越促狭了。
老曹装模作样地喝了茶,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对林逸道:“肚子饿了,赶紧给本座准备点吃的。”
不用林逸行动,其他人已经行动起来了,主动征用孙家的厨房,就地做了一大桌丰盛的美味。
老曹一个人享用一整桌的美食,灵异小组成员,便站在身边,像小厮般服侍着,不时端茶递水。
林逸心塞不已,但为了不露自己的马甲,也只好捏着鼻子,站在一旁当个木头小弟。还时不时地忍受黑牛等人对他的“批评和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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