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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跟着流苏去私塾的时候,能够感受到流苏对她的冷落。
——想想也是,他们现在以为她有问题,肯定会对她疏远冷淡的。
不过穆如酒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一路上还是跟流苏有说有笑的。
流苏和穆如酒坐在马车里,只有穆如酒一个人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终于到了私塾附近,流苏早早地就让穆如酒下了车,穆如酒下车之后,目测距离私塾大门还有……一盏茶的距离。
“……”
看来是真的不想跟她同行了。
“沐小姐,就在这里下车吧。”
流苏声音冷漠,但是为了主子的计划,她还是强忍着杀意跟她交谈着。
穆如酒就像是没有听到流苏语气中的冷意一样,她朝着流苏笑笑“好哦,那流苏你等下学了再来接我!”
流苏的眼中闪过轻蔑,但还是垂眸道“是。”
说完,流苏转身上了马车,没有再跟穆如酒说一句话。
穆如酒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这个祁君羡,真的是太精明了,不仅是他人精明,就连用人,也是精明至极。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务必万分谨慎。
马车上,流苏脸色冰冷。
“流苏姑娘,您刚才对她这么冷淡,她会不会有所察觉啊?”外面伪装成马夫的王府暗卫轻声问道。
“哼,察觉到了又如何?”流苏声音说不出的冷冽,“她逃不了的。”
敢对主子不利的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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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哼着小曲进了私塾。
因为今天走的这段距离更长,穆如酒到达辰字堂的时候,大多数的学子已经到齐了。
穆如酒将书本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了纪符言身边。
纪符言看了穆如酒一眼,随即继续将视线放在了自己的书本上。
穆如酒有些劳累地锤了锤脖子,伸了个懒腰。
“纪先生,今天能不能不检查了?”
昨晚穆如酒抄了一整晚的书,一晚上都没睡好,实在是没什么精力来应付纪符言检查课业了。
纪符言稍微思索一下,大概是也看出了穆如酒的疲惫,思索过后,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穆如酒如蒙大赦,一头栽在了桌子上,准备趁着还没有上课小憩一会。
先生走进来准备上课的时候,穆如酒因为睡得太死了,没有察觉到,还是一旁的纪符言将穆如酒叫醒的。
穆如酒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
纪符言抿唇“以后如果晚上我给你布置的课业太多,你可以提醒我一下。”
他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不至于让她连觉都睡不好。
穆如酒闻言,弯弯眼睛“不是因为你的课业,纪先生不必内疚!”
纪符言稍稍抿唇,红润的唇瓣看上去光泽透亮。
“我没有内疚。”
半晌,纪符言只说了这么一句欲盖弥彰的话。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诗经》中的《氓》。”
教书先生声音苍老浑厚,穆如酒听着,将《诗经》从一堆书里翻出来,准确地打开到了《氓》的那篇文章。
只是翻到这首诗之后,穆如酒一手托着下巴,不觉有些走神了。
今天的计划对于穆如酒来说很关键,如果真的失败了,她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穆如酒的神色深了几分。
她倒也不是怕死,只是还没有将谢琛从那高高的皇位上拉下了,穆如酒心有不甘。
为了能够接近祁君羡,她甘愿拿性命赌一次——因为她知道,整个南溪国,现在只有祁君羡能够有足够的能力与胆识同谢琛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