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舟来报。
“嗯,备马。”祁君羡这样说着,目光却没有从那幅画上离开。
——那是小东西为了“应付”他,挂在这里的画。
其实她分明清楚,就算是她真的拿了这些,他也不会怪她的。
江舟注意到他家主子出神地看着那幅画,眼中也流露出一抹温柔。
“小姐真的长大了呢。”江舟不觉喃喃自语。
祁君羡笑着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前些日子,属下还听说京城的几家贵公子想要约小姐出城游玩,小姐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了。”
江舟像是在自言自语。
祁君羡闻言,银黑色的眸中却闪过冷色。
“她还小。”他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情绪。
江舟毫无所觉,继续说道“不小了,也就是主子您总是以为小姐还小,很多女子像小姐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相夫教子了,最晚的也已经定下亲事了。”
南溪的女子出嫁算是比较晚的,皇室的女子比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成婚要更晚一些。
只是就算是再晚,十六岁的女子也已经定下一门亲事了。
只是他家小姐向来被主子看护得紧,别说是什么相夫教子,至今为止,甚至连一桩亲事都没有定下。
自然也不是没有人来的。
——清泽君摄政王家宠到天上去的小公主,就算是比南溪国唯一的婷乐公主,也是不遑多让的。
少女又明眸皓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只是这些皇亲贵胄,还没等近得了这位小姐的身,就已经被他家主子全都挡了回去。
很明显,他家主子现在并不想让小姐成婚定亲。
有时候,江舟甚至觉得,主子对于小姐的保护欲实在是过于强烈了。
“主子,属下还是觉得,小姐应该更喜欢跟同龄的孩子在一起。”
江舟觉得,他还是有必要给他家主子提点意见的。
只是祁君羡闻言,微微皱眉,眉眼冷清,像是染了怒意。
“你的意思是说,我老了?”
“啊?不、不是,主子,属下的意思是……”
“罚俸三月。”
祁君羡说完,完全不再去看身后的可怜侍卫一眼,转身走出书房,去接他家小孩儿去了。
江舟这家伙,就会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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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霁的病情似乎很严重。
“母妃,母妃,儿臣在呢,母妃不要怕。”
谢亭安抓着女人的一只手,不住地安慰着正抓着头发,像个疯子一般的黎霁。
“是她来了!一定是她回来了!陛下,陛下!是她回来了!”
黎霁神色涣散,瞳孔中完全没有焦点,她只是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像是被什么鬼怪附体一般。
谢亭安皱了皱眉。
黎霁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将近半个月了,太医嘱的太医问遍,都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婷乐的左腿被打断了,已经卧床休息一个多月了,现在还不能下床。
父皇最近似乎也繁忙起来,朝堂上的事情太多,他几乎一天都待在御书房批改奏折。
“殿下!殿下!有人揭了皇榜,说是能够诊治贵妃娘娘的病症!”
门外,有一个侍女急急跑来报信。
谢亭安的眼中闪过一抹亮色,随即抿唇冷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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