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归自然是安然无事。
穆如酒去看房间看阎归的时候,阎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坐在月光下,一言不发。
“老爷,人抓到了。”
穆如酒看到邓管家轻声对阎归这样说,声音低小。
阎归似乎只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那清冷的月光照在阎归被锦被盖着的腿上,落在阎归苍老浑浊的眼中,他只是看着窗外,什么也不说。
邓管家说完禀报完之后,就带着穆如酒离开了房间。
“邓管家。”走出门之后,穆如酒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邓管家。
邓管家身子胖胖的,看上去像是一个肉球一样,眼睛都快被脸上的肉遮住了。
邓管家半眯着眼,看向穆如酒。
“什么事?”
穆如酒黝黑色的眸光清冷低沉“那要刺杀老爷的是什么人?”
穆如酒能够感觉到。
来者的武功不低,飞檐走壁,几近无声,这样的人,也算是一等的高手,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听阎府下人的说法,这样刺客已经来过不少了,似乎都是想要来阎府取阎归的性命。
邓管家的眸光深了深,随即抿唇,胖嘟嘟的脸看上去十分凶恶。
“不该问的别问!老爷英明神武,玉树临风又才高八斗的,被人记恨岂不是很正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穆如酒的错觉,她居然在邓管家的语气中听到几分小骄傲?
邓管家显然不愿与穆如酒多解释,警告性地瞪了穆如酒一眼,背着双手,转身离开。
穆如酒看着邓管家离开的背影,眉眼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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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持长剑,站在风中,银黑色的眸子冷沉。
不远处,有谁撑了一柄红伞,面无表情地站在立在树梢之上。
男人一只手持剑,另一只手负在身后,有风吹起男人的衣裙,也带起了他腰间鹤形的玉佩。
红伞男子受了伤。
只是他轻描淡写地将嘴角的血渍擦掉,眉眼冷寂得如同死人一般。
祁君羡一直在追查他的线索。
也知道小姑娘离开,他一定会跟踪她,伺机而动。
现在,他既然找到他了,就绝对不会再将他放走。
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剑花,男人纵身飞向枝头,向着红伞男子直直刺去。
那男人冷笑一声,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具牵了线的木偶,就呈现在了祁君羡面前,甚至没有躲避祁君羡的剑气。
祁君羡眉头微皱,收了手上的剑势急急后退,目光冷沉。
“你既调查过我,便应当知道,她的性命生死,由我定夺。”
男人声音沙哑得像是鬼魅一般,说出口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他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木偶,苍白的嘴角微微勾起“清泽君?倒是没想到她遇见了你。”
男人说着,眼中杀意骤现,手上的力道瞬间收紧,那木偶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
祁君羡见状,想也不想地上前,红伞男子看准时机,手中的红伞化作无数暗器,向着他刺了过来。
祁君羡躲闪过了所有暗器,但就在即将到达男人面前时,男人从伞柄中抽出一柄长剑,直直地刺向祁君羡。
躲闪不及,祁君羡稍稍偏身,那长剑便刺穿了他的肩膀。
祁君羡微微皱眉,却是一把抢过男人手上的木偶,随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红伞男子见状,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戏谑“素闻清泽君惊才艳艳,举世无双,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冒着生命危险夺过去的木偶,是假的。”
祁君羡闻言,银黑色的眸子没有半分波动,甚至缓和了几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