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总是说不可能。”
“你说我们之间不可能在一起,我就拼命学武,想要在比武招亲中赢下你。”
“你说我不可能救你,我用了很多办法,避开很多士兵才来到你面前。”
“阿颜,不要总是说不可能。”
“我在拼命地追上你。”
脚步声渐近。
陶询听到了士兵追杀的声音。
他咬咬牙,将战颜放在一旁的灌木丛中伪装起来。
“阿颜,你在这里等我。”陶询这样说,却是拿下战颜的外衣,穿在身上,跌跌撞撞地向远处跑去。
战颜已经快没有意识了。
她昏迷过去的前一秒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尖细的女声。
“战颜在此!你们来抓我啊!”
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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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袭白衣,站在了寒蝉寺面前。
已是阳春,寺里的桃花开得漂亮又夺目,少年站在桃花中,美不胜收。
寒蝉寺的钟磬响起,像是从古老的国度传来的悲鸣,明警着世人什么。
下小雨了。
纪符言撑了伞,就站在落花雨中。
油纸伞微微抬起,他缓缓抬眸,便看到寺外,有一个僧人就站在那里,慈悲地看着他。
僧人长得极美,不似这凡俗之人,一双慈悲的眸子漂亮又澄澈。
僧人只是一身素袍。
但是纪符言莫名觉得,倘若这世间真的有佛,应当是这样一副皮相与风骨的。
僧人站在寺前,没有撑伞,只是双手合十,向着少年轻声念了声佛号。
纪符言稍稍欠身回礼,仍是站在那里,身姿笔挺,芝兰玉树。
那两个男子都是极美,有风吹过桃花林,似乎是有布谷鸟的声音响起,清脆婉转,寺中的钟声回荡,禅意十足。
“见过寂安大师。”
少年声音清朗矜贵。
僧人的眼中无波无澜,甚至没有说话。
“寂安大师,符言心中有惑,望大师解之。”
僧人站在雨里,那周围的雨水似乎都格外怜惜他,打湿了他的肩膀与素衣,却不见一丝狼狈。
佛门古刹,雨声淅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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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询手上的剑被挑了出去。
他跌倒在地上,瞪着眼睛看向一步步向他走来的士兵。
“说!战颜在哪?”为首的士兵问道。
陶询不答,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那士兵气急败坏,高高地举起长剑,向着陶询砍去。
“砰——”
陶询闭上眼睛许久,都没有感觉到意料中的痛感。
他恍然地睁开眼眸,却发现眼前正向他举起剑的士兵怒目圆睁,下一秒,便向后倒在了地上。
陶询似有所感,猛地回头。
那枝杈上,穆如酒一袭黑衣,黑布蒙面,正慵懒地看着那群士兵,手上还拿了一块石子。
——而刚刚倒地的士兵,额头上穿过了一块极小的石子。
“师父!”陶询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原本想要起身,但是身上的伤口太多,又跌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蒙面的少女在他面前站定,她背着手,挑眉看了陶询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转向那些警惕的士兵,黝黑的眸子闪耀。
“来者何人!?”
那些士兵手上拿着武器,冷冷地问道。
穆如酒轻笑一声,手上不知何时拿起了陶询丢掉的剑。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少女声音清脆朗润,手上的长剑被她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天地居——霜雪,正是本姑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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