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令超不管丞相府的人如何警惕万分,她今天就是要找丞相府的麻烦,丞相府倒霉是注定了。
“既然你不满意陛下,认为南阳县主咄咄逼人,为什么你不对陛下提出意见呢?”袁令超正色道,“李公子,你父亲乃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身为丞相之子,不思恩图报,却大逆不道,出言不逊,来人啊,把李公子移交到京兆府尹。”
到了京兆府尹,李梁十条命也不够赔。
袁令超的话让醉醺醺的李梁醒了酒,如梦初醒,对着袁令超破口大骂,“你敢!你这个贱人,上一次打我还不够,还想弄死我吗?”
袁令超点点头,“没错,就是要弄死你,谁让你出言不逊呢?”
大好的时机不干死李梁,她就不姓袁!堂堂赤璃,还打不死一个纨绔子弟,开什么玩笑?
“你!”李梁看了看他的随从,冷笑下令,“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好意思到我这儿撒泼,哼!本公子告诉你,这里不是你们英国公府的天下,来人,把袁令超给我绑了。”
“有本事就试试看啊。”袁令超拿出自己最常用的武器长鞭,严阵以待李梁一派的攻击。
李梁见此,咬牙切齿,这个贱人有几分本事,千万不能硬碰硬。
于是改了口,“算了,本公子不和你斤斤计较。我爹在里面,不跟你玩。”
话音刚落就想进去,然后华丽丽地摔了一跤,是袁令超故意绊倒他的。
见他摔成狗啃屎,袁令超得意大笑,“你看吧,不行善积德的后果就是这样,摔成狗啃泥。”
袁令超千里迢迢来丞相府,不想空手而归,毕竟……
“李梁,你自己不是说皇帝不好吗?刚好,本姑娘带着你去见皇帝,让他了解了解你的心声。”
袁令超笑颜如花,放在李梁眼中却如索命鬼魅。
“袁令超,你是有病吗?”李梁啐了一口,“一句梦话也当真,你如果那么闲,就去我家后院那儿挑了大粪,好歹也是为丞相府做贡献。”
说着说着,又故作聪明道,“我差点忘了,你堂堂女侯,干不了这粗活啊,好吧,还是丞相府误会了你,误会了你。”
一阵装腔作势,差点不让袁令超无语,还真是自以为是的小屁孩。
“梦话吗?”袁令超眨了眨眼,看向瑟瑟发抖的随从们,“你们家公子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说的吧。”
李梁的尿性像是那种只说一次的人吗?而且,李梁在家里说还不够,非得去外面说。
盛佩君在安澜酒楼时时常听见他的牢骚话,话里话外都是不满皇帝要另立新君的意思,啧啧啧,撞枪口了吧,延昌帝本就不满李相爷挑挑拣拣,骑驴找马,结果这儿子拖后腿,让他被延昌帝盖章不老实。
说实话,生儿子生出这种废物点心,还不如没有。
“……”随从们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一旦说了,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不说,我当你们默认了。”
袁令超再看向画眉玉龄等三人,“听清楚了吗?记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记清楚了。”
玉龄飞快地记录着李梁与随从们的反应问话。
李梁一见此状,大怒,“袁令超,你算计我?!”
“啊?算计啥?”
京兆府尹的人和楚湄到了,李梁有那么多话要说,也得去京兆府尹说了。
袁令超当即道“京兆府尹,我觉得李公子似乎对陛下不敬,你是说这罪大不大?”
“……”京兆府尹擦汗连连,他真的是倒霉,摊上这种事。
李梁有没有说皇帝坏话不得而知,反正袁令超不好得罪来势汹汹是事实。
“李公子,奉女侯之命,你因涉嫌对陛下大不敬,请和我走一趟吧。”京兆府尹非常客气,李相爷不倒台,李梁便是最横的霸王。
李梁怒斥,“荒谬!我没有,我去什么?那是袁令超污蔑我的。”
“污蔑?”袁令超撇了撇嘴,“你自己问问自己的随从,他们是什么时候看见我的?”
袁令超才不会和李梁扯嘴皮子扯到天荒地老,二话不说,请京兆府尹一把子带走李梁一干人。
李梁疯狂反抗,“滚!滚!滚……”
“好端端的,发生了什么?”丞相府的主人,也就是李梁的父亲李相爷出来了。
他威风凛凛,儒雅随和,一看就很像是好人。
袁令超眯了眯眼,“丞相大人。”
李相爷缓缓走下台阶,并没有理会京兆府尹和李梁,而是看着袁令超。
“袁女侯,你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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