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行到热闹的街道,太宰治把车窗关上,冷不丁道“你对红叶姐,是利用吗?”
“我认为不是。”很快跟上太宰治的思路,神代清和冷静陈述,“虽然这应该不能归纳到‘善意的谎言’里,但……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潜水的人遇到鲸鱼,想要和鲸鱼好好相处的时候,需要跟着鲸鱼的思路走一样,这只是‘在对方的认知范围内表达友好’的行为,和是否利用、是否真心无关。”
鸢眸的小少年转脸,神色晦暗地凝视着那双始终清澈的琥珀色眼眸,慢吞吞道“这样的说法,就好像你和红叶姐是不同的物种一样。”
“说不定哦。”
“?”
神代清和表情轻松,“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失忆了,也许我不是人类呢?”
太宰治“……”
兰堂“……?!”
无人注意兰堂瞬间的怔愣,神代清和趁机摸了把太宰猫猫的婴儿肥,弥补了刚才只掐没摸的遗憾,在对方炸毛前飞快收回手,“只是随便说说。”他眨眨眼,“而且,非人类的话,想想有点酷?”
太宰治面无表情脸你是中二病吗?
p酒吧。
狭小的地下空间,可算是包场的客流,穿着红马甲的调酒师。
织田作之助和兰堂仍是蒸馏酒和香槟,神代清和点了杯颜色绚丽的无酒精鸡尾酒,监督太宰治也点了没有酒精的,并给对方加了个冰球。
蓝调音乐在酒吧里流淌,神代清和浅酌了口酒液,眼角余光看到距离座位不远处的三花猫,忍不住凑过去,“咪咪,初次见面。”
——他来p的一大目的,就是见喜欢的作者。
——有段时间没来,他这次不是女装瞳色也变了,夏目先生应该认不出吧。
三花猫歪头“喵?”
神代清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心怀侥幸,问调酒师,“这是什么意思?”
“客人不是第一次来吧。”见少年点头,吧台后的调酒师说道,“可能以前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这只猫。它见到新客不是这样的。”
“…………”
啊这。
神代清和的视线掠过太宰治、兰堂和织田作之助,得出结论一定是相同的同伴出卖了他。
——早知道找个时间自己来了。
——现在他在夏目先生心中的形象,不会是女装癖吧?
神代清和,痛心疾首。
他低头写邮件,决定挽回形象。
“叮咚。”
太宰治点开邮件。
【我,神代,多多关照。
——清和】
没等太宰治多消化一秒,就听小伙伴道“介绍一下,我本名神代清和,之前的姓氏‘川上’也是假的。”
“…………”
四舍五入他不还是和别人一起知道的吗?
太宰治伸手按着冰球,看着剔透的球体在酒液里浮浮沉沉,有点气闷。
神代清和拍拍生闷气的太宰猫猫,准备回宿舍再哄,履行诺言,说起他的“隐瞒”来。
从意外被迫加入港口afia起。
当然,是把富江按自然人处理的版本。
……
像是听了个可以拍集连续剧的故事,织田作之助时而恍然,时而沉思,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杯中酒液已尽,调酒师不知何时消失在吧台后的帘子里。
与他相比,被先代首领阻挠、没有跟在黑发少年身边的兰堂,接收的信息无疑更多,但对方的香槟还有半杯。
……是听得太专心忘了喝酒?
兰堂注视着黑发的少年,神色温软“辛苦了。”
“其实也不怎么辛苦。”
神代清和转了转酒杯,笑着道,“而且,这在很多人看来,已经是赚大了。”
“比如森先生。”
太宰治侧脸趴在吧台,举手举例。
显然对便宜老师爱得深沉。
“森鸥外怎么还活着?”
兰堂不解地问,又紧跟着自答道,“今天森鸥外还来参加了继位仪式……首领想用他?”
“在外面的时候,喊我名字就好。”
神代清和脸上的笑意稍纵即逝,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因听到弟子名字忍不住竖起耳朵、集中注意力、往这边凑了凑的三花猫,一手揪住三花猫命运的后颈皮,一手摸了摸仍在挣扎的三花猫油光水滑的皮毛,态度暧昧道
“森君既然有把握做首领,想必是能够分担首领的工作的。”
“我可不想以后案牍劳形。”
“当然,如果森君实在没法用,我也只能……你们觉得呢?”
三花猫停止挣扎。
它安静地趴下,仔细聆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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