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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太子皇兄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bsp&bsp不说上战场那三年,更久远的时候,太子皇兄每次受伤连坑一声都不坑。”
九皇子以前没和太子近距离接触过,&bsp&bsp但同为皇子,&bsp&bsp同住在皇宫,偶尔还是能碰到的。
“我印象很深的一次,那个时候我才几岁大,第一次去练武场习武,&bsp&bsp负责教导我们的是一位老将军,&bsp&bsp他对太子皇兄特别严厉,&bsp&bsp太子皇兄都受伤了,还不让他休息。”
五岁的九皇子腿短手短,心思懵懂,看到受伤的太子,&bsp&bsp第一反应是上前询问,&bsp&bsp然让宫人请太医。
“结果太医都来了,那位老将军还不肯让他休息,非得等时间到了才行。太子皇兄也倔,说不让休息就不休息,一声不吭的,&bsp&bsp忍到老将军说可以了,&bsp&bsp才停下,&bsp&bsp太医给他看的时候,&bsp&bsp伤口已经很严重了。”
江苓情不自禁随着九皇子的描述勾画出当时的场景。
小小少年,烈日照耀下,&bsp&bsp在练武场中习武,&bsp&bsp一举一动带着说不出的凌厉,&bsp&bsp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剑。
“我没见过这样的殿下。”
原主也没见过。
那个时候,原主父母还没出事,原主年纪小,出门的次数不多,没机会接触太多人。
“那个时候的江哥没有进宫,太子皇兄出宫的次数也不多,遇不到很正常,江哥有什么想知道的关于太子皇兄的事,尽管问我,只要是我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九皇子保证。
安安挑鱼花了一些时间,等他选好心仪的鱼,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安安选了什么样的鱼?让舅舅看看。”驸马抱着安安走来,九皇子迎上去。
安安选了两条个头不算大的鱼。
“一开始,他想选大的,后来看到小的,又想要小的,挑来挑去挑花了眼,”驸马抱着处于兴奋中的儿子,笑道,“这一个时辰,都在重复这个步骤。”
“安安还给它们取了名字,这条叫小红,这条叫大红。”安安指着自己挑出来的两尾鱼。
江苓看过去,发现正好一条大一些,一条小一些。
“等它们长到一样大,安安怎么区分它们?”
“它们会长得一样大吗?”安安被江苓说得愣了一下,似是没想过这个可能。
“是啊,它们会长得和那些大鱼一样大。”江苓指指鱼缸里游动的大鱼。
安安陷入苦恼。
半炷香后,拉拉驸马的袖子求助“爹爹……”
“安安可以慢慢想,不用急在一时。”驸马温声道。
另一边,书房里。
淑蕙公主主动道“这件事我原是不打算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太子皇兄和太子妃救了安安一次,我便不能再坐视不理。”
“你想说的,是南方的事?”萧晟昀敛眸。
“是,我与驸马意外发现,那边有人私下拍卖御赐之物,回京前,我在他们的拍卖名单里,看到了父皇赏赐给郑家和丽妃的汝窑花瓶。”淑蕙公主沉声道。
一个花瓶算不了什么,但当这个花瓶加上御赐之物的身份,这件事就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而且,淑蕙公主回京前,七皇子一脉正出事,丽妃和郑家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千里迢迢之外的拍卖名单上?
七皇子没出事前,手里有京城最大的拍卖行,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太子“孤知道了,孤会留意的。”
淑蕙公主“如果有需要,程家愿为太子皇兄驱使。”
程家,是驸马所在的家族。
太子“你们先不必动,不要打草惊蛇。”
两人说完正事,一起去找江苓他们。
路上,淑蕙公主边走边道“这次回来,太子皇兄变了许多。”
萧晟昀没有说话。
淑蕙公主继续道“太子妃是个很好的人,只是这样的性子不适合皇家。”
萧晟昀何尝不知道这点,江苓心思单纯,不会算计别人,这样的人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中,要么被染成一样的颜色,要么维持原样但不得善终,再或者……
有人愿意为他改变这个环境。
恰好,萧晟昀愿意。
淑蕙公主知道,江苓因为千芜大师的一道批命成为太子妃的,在南方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她没多大感觉,即使传言说太子与太子妃恩爱非常。
因为她更清楚,大启的这位太子殿下是个怎样的人,无心无情,行事狠辣,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为情所困的样子,直到她回京,亲眼目睹两人的相处,才知道自己从前的想法有多狭隘。
她是过来人,能从萧晟昀眼里看到对江苓的感情,能从两人相处中感受到一种别人融不进去的气氛,她知道这代表什么,所以才会多说一句。
前方传来安安软软糯糯的童音。
安安脸蛋红扑扑的,迫不及待和淑蕙公主分享刚得的鱼儿,江苓也走到萧晟昀身边,九皇子落在后头,看看这对,看看那对,觉得自己颇有些格格不入。
九皇子和安安一家人一同离开。
离开的路上,九皇子忍不住开口“皇姐,你有没有觉得,太子皇兄和以前相比,和从前很不一样了?尤其是和江哥在一起的时候。”
九皇子和江苓玩得好,对这一点感触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