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容越想越不甘心,手中帕子差点被揪烂。
她死死拧着眉想着苏倾颜这小贱人到底去哪儿的时候,身旁的大姐姐苏慕婉却是一声惊呼“二妹妹?”
这一声唤立刻将其他人的魂都给唤了回来,目光纷纷看向苏倾颜。
苏倾颜见众人视线被引来,便迅速收拾了脸上表情,状似惊讶道“母亲,大姐姐,三妹妹,你们去哪儿了,宴结束了吗?”
越氏面色沉如水,显然心情很差,扫了她一眼,眼底便带了阴鸷“你去哪儿了?”
一旁的苏慕婉见自己母亲说话语气不对,连忙微微笑着接话道“二妹妹离席也不说一声,倒让母亲好一阵担心,方才找了圈都找不到你,母亲与我们都急的不行呢。”
她这话一出,苏倾颜便知道这看着温温柔柔弱柳扶风般的少女不简单。
几句话便将越氏方才表现的不满说成是在担心苏倾颜,还顺带指责了一句苏倾颜离席也不与越氏知会一声,平白让人担心,倒显得苏倾颜多不懂事似的。
苏倾颜道“女儿的衣服方才不小心洒了酒水,便想着去处理下,但到处找不到清净地儿,便又回来了。”
说着,面上愧疚“倒是连累母亲和姐姐为我担心了。”
“你撒谎!”苏芷蓉一路上早已憋了满肚子的气,此时终于忍不住跳出来,好歹她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知道压低声音,怒道,“我刚才分明瞧见你跟个男人进了个屋子。”
苏倾颜一愣,奇怪道“三妹妹这话说的真奇怪,我去处理衣服,为何要跟个男人进屋?”
苏芷蓉撇嘴,不屑冷笑“谁知道呢,指不定那人就是二姐姐的姘头!嘴上说着衣服被酒水脏了去处理,实则去跟自己的姘头私会呢!”
苏倾颜忍不住笑了“若真如三妹妹说的这般,那三妹妹岂不是我的同伙?”
苏芷蓉大怒“你胡说什么?!”
苏倾颜煞有介事道“你也说了,我是假借衣服被酒水脏了之事去跟姘头私会,且不说三妹妹口中的姘头我压根就不知是谁,就那酒水脏衣的事,若三妹妹记性不差的话,应该记得,那是三妹妹你给我洒上的吧?”
“如此说来,三妹妹可不就是我的同伙,还体贴的都给我事先准备好了离席的借口?”
“你!”苏芷蓉一惊,生怕苏夫人察觉她从中做了什么,连忙怒道,“简直血口喷人,那只是意外!”
“三妹妹这话更怪了,若酒水脏衣是意外,那跟着我离开,还口口声声说撞见我跟一男人进了屋,难不成也是意外看见?”苏倾颜不急不缓,眼里似有一分嘲弄。
苏芷蓉脸色微涨,一阵气短,很快又振振有词道“那是因为我许久没见二姐姐回来,出于担心才找了过去,结果哪知道二姐姐竟这般胆大妄为,居然敢在秦王府胡来!”
说着,倏然蔑笑一声“想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罢!”
想当初,苏倾颜的娘可不就是因为不守妇道与人私通而被当场抓了现行么。
据说当时在府里可是丢尽了脸面,就这样还有脸死赖着自己的主母身份,最后还不是无脸见人,直接一根白绫吊死在了自个儿屋子里!
苏倾颜登时冷了眸子,“三妹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自己都说了许久不见我回来,秦王府这么大,你怎的就知道我去的是哪个屋,还刚好亲眼目睹我跟人进屋。”
“再者,我娘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曾是苏府主母,便是祖母与父亲,也都不曾当众说过半点不是,你又哪来的底气,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编造前主母的是非!”
苏芷蓉气的脸都青了,口不择言道“谁不知道你娘私通一事确凿,对外称病死只不过是顾全你外家面子罢了!别给脸不要脸!”
“还不住嘴!”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苏夫人猛地心中一跳,低喝一声,“你是嫌声音不够大,想让别人也听听这些丑事吗?!”
她特意在“丑事”上加重了语气。
苏倾颜心里冷笑一声,好一个指桑骂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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