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城都在熟睡,黑乎乎没有一点动静。帐外有两个乌鸦,在正对着帐门一个小帐里烤火,帘子高挑,是在监视咱们。”鼹鼠说。
黑虎拔出镔铁长刀,在牛皮大帐后面一刀刺入,已割开了一米长豁口。“射手、莫尔根,结果两人!”射手、莫尔根应声提弓带刀钻出了豁口。
中军帐中,国师与临风坐在主位,麦苏、穆尔、鼹鼠三个小猴子已开始大吃大喝,见黑虎与众弟兄们陆续进入,才靠了边。
帐中间跪着四人,显然是吃了亏,鼻青脸肿,衣衫不整,但却老老实实。
众将士面对着残酒剩肉,也不客气,飞狼吃着一只羊小腿,对那个牙将也不客气,一巴掌打得牙将口吐出几颗牙齿。
“老子昨晚客客气气拿金子买你羊肉,你说没有,这里却剩下这么多,没人吃,你说你该打不该打……”
“该打、该打!小人该打……”牙将满口血水,口齿不清地说。
黑虎并不制止弟兄们,给他们点苦头,更容易得到实话。
他问牙将这城里有多少人?
“有家兵人,家奴人,加我们四人,一共是人。”
黑虎转头看向山羊、弑杀者、池鱼。
池鱼说个。山羊说个……
肥猪悲徒听完了各小组的报数后,他明白了,他这个小城现在就剩下他们四个活人了。再也没有了昨晚的底气,跪哭道黑虎将军,恕小人招待不周,看在当朝大王的情面上,请原谅小人,小人愿意……
“北狄王是如何死的?朝中情形如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黑虎打断他那不经过喉腔的哭叫声。
两个女人虽然颤颤巍巍跪在一旁,却没有哭泣,棉花糖咬着牙大声叫道大人,你现在是左将军,为什么要怕他们,听他们的话……
黑虎怒目竖起,向女人身后的山羊做了个手势。山羊看见了,却不拔刀,他一把抓过身边的穆尔来,向他做了个手势。
穆尔却梗着脖子也不听令,山羊向黑虎做了无奈的表情。黑虎气得无话可说,北狄**人不杀女人,这是几百年来形成的规矩,一个军人杀死了女人,他会觉得不配做一名武士。
黑虎只得命令麦苏、穆尔带两个女人出去。
大帐里安静了许多。
“大王是如何死的小人确实不知。朝中现在如何,小人也不清楚。”黑虎看着像个圆球一样跪在那里的肥猪悲徒,刚要做出杀的手势。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金山阻止了黑虎的手势,问道。
“我两个月前我奉过客王爷之命,巡视岭南各大军营,不期遇到极暴天气,当时正好离我家城堡百十公里,我回到这里,就再也动不了了,大雪封了所有路,一个月前,飞奴传书告知先王已死,过客王爷继承了王位,命我回朝任左将军,可是我走不了,极夜天气信鸽飞不了,我就与石头城失去了联系……”悲徒磕磕巴巴讲述着。
黑虎听了,倒也全是实情,心中暗骂,废物、蠢才!想他在极暴天气几次出入长城,这废物却困在这里享乐,连行走于官路进王城都不敢,也配做王国左将军。
“为什么任名你为左将军!左将军朗月现在如何?”王国左将军为朗月,是黑虎的极要好的弟兄。
“不知道。”肥猪悲徒老老实实说。
“你出王城时,大王身体如何?”金山问。
“不知道,我离王城前一个月没有见过大王。”
“什么?”金山有些诧异“那大王在做什么?”
“中原国欧阳公主派遣了一支亲使团,号称四小美团进入后宫后,大王就再也没有出王府。王城人都传说,是被四个小妖精迷住了……”
金山与黑虎页面面相觑,北狄王做出如此荒唐糊涂之事,实在出乎二人意料之外。
接下来的审讯,肥猪悲徒已提供不了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金山说拉下去吧!黑虎知道,这个人已没有用了。
“拉外面去吧,别让这个废物脏了帐房。”
“黑虎!我也是朝廷将军,你敢杀我,就是反叛王国,你将会受到诛九族……”狂沙、狂风拖着肥猪悲徒和牙将出了大帐。
虽然临死前肥猪悲徒像个男人,但他的狂叫也只能在阴间把话说完了。
事态变化太大,黑虎和金山都在沉思,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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