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二章:火烧灰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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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乱了纱帘,几片红叶飞进了窗棱,随风在空中飘摇。春风想枫叶红了,秋天来了。

落叶潇潇总给人带来一丝丝莫名的惆怅。

春风看向身边熟睡的女人,这个至高无上的小女人在初尝了人事之后,疲倦地睡着了。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她是满足的,她正在一步步实现她的帝国梦。

春风想在她的梦中肯定没有冬的凌冽、春的乍寒、夏的酷热和秋的萧条,只会有明媚阳光普照大地。

春风也倦了,闭上了眼睛。

可是却不能安睡,她已经好几次在梦中看见那只鹎,她挣扎在鹎口里,每一次惊醒后都是一身冷汗,她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像那些普通雌蝉儿一样,选择一个叫得最欢的雄蝉,结成一对美满的情侣,生下一窝蝉宝宝,在寒冬来临之际,安静地死去……

我不能!我做不到!一个声音在内心中呼喊。

**是这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她使人上瘾!

这次北狄之行,她深深感受到权力带来的快乐,那种感觉如同慢性中毒,深入骨髓,一点点让你从精神上欲罢不能。

她睡不着,就再一次慢慢品味那一段漠北之旅吧。

那是一次将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春茧化蝶、浴火涅槃过程,她真正读懂了男人,从深处了解了这种雄性动物的构造、他们的思维、他们的**和他们每一个体的差别。

那是一次次有趣的试验,也是一次次让她乐此不疲的体验,深入了解了他们,就可以用各种手段掌控他们……

想像那么多的男人跪拜在自己脚下的场景,让她热血沸腾,这是一种深藏内心的激动,无法与人分享。

太妹让她讲男人,她只会讲一些肤表的感受,真正内心的震撼,她表达不出来,因为那是一种只可意会的东西,讲出来,不好听,而且他深信太妹也听不懂。

太妹的权力来自天授,她不用通过征服男人来获取。

这世上只有一个男人懂她,可惜他死了!

春风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过嘴角,咸咸的。

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呀,他四肢不全、面目狰狞、正邪一体,时而如孩童般灿烂,时而又似毒蝎般恶毒。

这个似仙似魅的男人,四年前走进了她的生活,如同教父一般指导着她为人行事,有他在,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可是她却亲自送走了他。

“我学到他全部东西了吗?”春风自问。

“好像还没有!”春风自答。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留下他,自己不安!他死了,她又感到十分无助。

今后,再遇到困难、问题,她将没有一个人可以去问询,那是一种失去依靠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这些天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独自走在黑暗的城堡,东奔西跑、无所适从,彷徨不定!

眼前仿佛又一次出现了那只深邃、睿智、晶莹、明亮的眼睛,盯着自己,耳边又回响起那句话不要怕,以你的智慧和美丽,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秋风又一次吹动了纱窗,也吹散了那只眼睛,它飘走了,像烟一样扭曲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飞向了空中……

这是一场豪华盛大的欢迎晚宴,她是宴会的主角。

她带着慰问团风风光光从北狄返回,她的团队受到了帝国英雄般的欢迎。

可是她却心有旁骛,听着司酒官那些华丽的致酒辞“此次北狄之行,是帝国史无前例的一次外交活动,开创了中原国与番邦友好邦交的先河……”

她感觉这些奉承话无比刺耳。

慰问团的所有成员都十分兴奋,脸上挂着回家的喜悦和完成任务的笑容。只有春风心里清楚——这是一次失败之旅。

晚宴太妹没有参加,几大权臣也没有到场。

各部代表、各家族代表、礼部官员们从一开始就十分放得开,美酒佳肴、欢歌热舞,激情很快就被点燃,所有人在这热烈的气氛中觥筹交错、面红耳赤、兴奋异常,只有春风的心是凉嗖嗖,七上八下地乱蹦。

终于结束了,她感到一种解脱。

午夜时分,她回到了西北府。

西北府主管松林早已在府前迎候多时,这是一个精明的中年人,精瘦的身材很挺拔,干干净净的脸上留着精心修饰过的胡须,眼睛不大但很明亮,浑身透着一股干练。这是春风从西北郡众多文官之中挑选出来的一位学士,他随春风已进京三年多了,为人做事中规中矩,忠心耿耿。

是春风的心腹,但不是知己。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春风可以把那些很**的任务交待给他,她很放心。

但她却不能跟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些东西,是什么,她说不清,反正就是没有跟他进行交心的**。

松林看见小主一脸疲倦,下车后走路也有些拖拖沓沓,不知是累了,还是喝多了。

“公主,您一路劳累,又应付了一个晚上,小小已在寝室将浴汤备下了,您洗一洗,解解乏,先歇了吧。”松林接过春风的披肩,弯腰请示道。

“不!我要先去一趟灰宫,告诉小小,给我备好笔墨纸砚。”

松林总管很是惊讶,这大半夜的,怎么这么急着要去见那个怪物?

看见公主一扫疲态,快步走向进府门,他急忙从宫女手中接过宫灯,快走两步,在前面引路。

一众男女簇拥着春风来到后宫,都停止了脚步。只有松林有资格继续跟进。

小路崎岖,松林几脚都踏在了泥水中,但为了保证公主能走在石板路上,他只得走泥路。心中不满,不敢发泄在公主身上,只好在心中暗骂那个怪物。

两人走到一处低矮的篱笆院外,松林将宫灯递给了春风,站在篱笆院门前不再上前,这是规矩。

春风接过宫灯,踏着弯弯曲曲的石板路又走了多米。这是铺在水面上的一条小路,一不留神,就可能踏进石板下那没入脚脖的水草里。

春风走得极快,显然对这条路再熟悉不过。

一片枫林中,坐落着一个古朴的草屋。

走到了茅草屋前,春风停下来,冲着里面说“先生,我是春风,您是否已安歇?”

“进来吧,我在等你。”里面传出一个嗓音浑厚的男人声音。

松林远远看见公主熄灭了宫灯,推门进去了。